秦海被苏维拽着来到酒店。
苏维订了雅间,两人一进屋,苏维先开口,“秦海,你听我的话,你这条路,可不能这么走下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水给秦海倒满。
接着说:“现在这个社会,你知道人们把上访的叫什么吗?叫老刁。”
秦海看一眼兴致勃勃说着话的苏维,感觉他和上次在学校遇见的那个苏维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苏维也不在意秦海在想什么,只管说自己的。
“我原来不知道,现在,从我来信访厅上班,这两月以来,我是领教了。这些上访的,都跟,跟疯子似的。
哎,你刚才在接待大厅门口,你看那排队的那些人,都什么人啊,有的都访了好几年了,把这接待大厅都自己家了都。
一个个天天来这里闹啊。
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是通知各县的政府来接人。
不然,就按制度,给各县记账。
凡是有越级上访户的,超过一定上访量的,就给县委和县政府一票否决制,年底想评奖励,那肯定是不行的,而且还要给省里上缴罚款。
所以各县对待上访户那往死里整啊。”
“我看这样的制度太不合理了吧,那不是堵塞民意吗?”秦海插嘴说道。
“你看,我说半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苏维越说越着急。
苏维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跑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一大帮同学一起进来。
因为程欣欣没到,女同学只有马青青和陈淑丽,男同学比上次多了两个。
大家边喝酒,边回忆四年之前的大学时光。
秦海灵敏的心感受到了与几个月前那次聚会不一样的空气。
那个时候,自己被同学当成了保护对象,都为他打抱不平。
而今天,同学们都有说有笑,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与生活。
而秦海则更多地感受着与同学之间的巨大差距,再加上他担心着家中会不会发生什么情况,心情不能集中,所以只是偶尔应付着与他们聊上一两句。
酒越喝越多,话越说越多。
突然有一个同学问起来程欣欣怎么没有来,“这程欣欣是不是挣了大钱了,看不起人了啊。我可是听说她最近成了咱们省内建筑规划行业内的新星了。说是接了一个大项目,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