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民不知道,姜怀序是眼睁睁看着护卫把人一个个割喉,随意挖了坑就地掩埋。
扬威寨,大当家一边处理自己蹭破皮的手,一边不厌其烦地对二当家讲山下那些难民有多么可恶。
“二弟你是不知道,这些人随身带带着弓箭,咱们自己却只带着近战武器,这要怎么打?”
“难民队伍里,两个爬上马车车顶的人准头真不错,老子差点把命交代在那儿。”
二当家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于这些小事他压根不感兴趣。
“大哥,你该让我去会会他们!”
大当家的呼吸重了几分,脸色耷拉下来,“你去能以一当百还是咋?照样是个死!齐大福那个憨货压根没有查探清楚那群人的底细,突然拿出来那么多竹弓竹箭搁谁谁都得输!娘的!要是让老子再看见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到这儿他虎目一眯,“你觉着折了那么多弟兄是我的缘故?!”
“咋会这样想?”二当家闷闷地道:“一群难民而已,哪有那么玄乎,咱们把人都叫上,不就是弓吗?咱又不是没有,直接跟他们对着射!他们竹箭咱们铁箭,看谁射的过谁!”
“你·······啊啊——”
大当家骤然惨叫起来,吓得二当家赶紧抬起头看他,只见原本还正常的大哥双手抱头,脸上扭成一团,痛苦又狰狞。
“大哥······大哥!你咋了啊?!来人,快来人!”
扬威寨陷入一团混乱之际,姜怀序正套齐大福的话。
之所以能注意到齐大福,是这人哭得实在挺惨,边哭边喊娘,其他也有哭了的人,都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死,吓得。齐大福显然是在真心实意地哭自家娘。
“我问你,附近有没有村子?”
齐大福依旧被五花大绑,不过已经不哭了。
“村民都被山匪掳走了,哪儿来的什么村子。”
“那你做山匪之前是干啥的?”
“我就是被掳的山民啊。”齐大福嘟囔着说了句,奇怪地看了姜怀序一眼。
他觉得姜怀序问的净是些没用的,一个小屁孩,问来问去的做啥子?
“附近的山头你熟悉不?”
“当然熟悉,我从小在这一片长大的。附近山头的山匪每次想要把我们村子的人掳走,我们就跑进山里让他们找不着,要不是我娘病了我和我爹背着她走动作慢了点,我们也不会让扬威寨的追上······”
又问了几个问题,姜怀序就没再问下去,再问又要哭了。
齐大福既然从小长在此地,不会不知道自己爹娘被山匪掳走会是什么下场,只是在自己骗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