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满便跟来了。
“霜降姐姐在扫尾,奴婢便来陪着小姐。”
逼仄的屋子因三个人的存在而显得拥挤,主仆二人小声说了会儿话,床上传来了动静。
老人依旧精力不济,浑浊的眼睛却清明了些许。
“你们是······”
他说话有些含糊,许是中毒症状还没有彻底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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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应长明的朋友,是个大夫,来为您看诊的。”
“长明的朋友?好啊,我家长明也有朋友了······”他呼吸急促了几分,好转一些才继续道:“这些时日长明为了给我这个老不死的治病,去码头扛包去了,你们得等一等······”
“无妨。”沈怀序轻声道,“阿公,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您中毒是因为我的缘故。”
她把前段时间找人的事说了说,“······您的病我会帮您治好直到彻底痊愈。”
老人抬手费力地挥了挥,他笑了笑,脸上露出成年人特有的圆滑,“小娘子小瞧老头子了,我找人帮你,本就冲着钱财去的,被人发现报复,该我认栽,老头子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只想求您一件事——”
他眼含期待地看着沈怀序,沈怀序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您只管说。”
“我无儿无女,膝下只长明这么个孩子,省下一口吃得养着他,既是他生母的嘱托,也指着他给我养老,可乞丐我做了大半辈子,身上落下的伤病也折磨了我小半辈子,总该是活不长的。临了我不想让那孩子走我的老路,没什么出息还低贱的很。”
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他停顿了许久,久到沈怀序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才听他继续说:“长明是个没心眼的,什么都跟我说,我知道您是明宜县主,正因为知道这个,才舍了这张老脸想为长明谋个能看得见的前程,无论是为奴为仆,只求县主您能收下他,他肯定认真干。
虽说奴籍也是贱籍,老头子却知晓,跟着您他不会没饭吃,没衣穿······”
老人挣扎着想要下床,被小满拦下,沈怀序笑着对老人说:“阿公,应长明他也不是什么都跟您说,我曾邀请他帮我做事,他还没应下,您可得好好的,帮我说服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