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花榕儿的心仪之人是旁的什么人,他们定要晃着她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说:“你这么美,天下才子武夫哪个能不为你侧目?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那人是沈侯爷,就他们了解的沈侯爷,无论品行还是外貌皆无短板,尽管不是很明白为何救了花榕儿一命,花榕儿就非沈侯爷不可,却也可以接受。
沈怀序却从花榕儿的字里行间察觉出了异样。她眨眨眼睛,又问:“榕儿姑娘是在见了沈侯爷第一次时就对沈侯爷一见倾心?”
花榕儿轻声应是。
听见她的回答,沈怀序微微前倾的身子重新坐直,玩味的神情消失,略有些兴致缺缺,“据我所知,沈侯脸上的烧伤痊愈不到半年,榕儿姑娘成为江南名妓这一路走了不止半年吧?所以你见到的是面目全非带着面具的沈侯,如何一见倾心?”
花榕儿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姑娘说的是,奴家既身处江南欢场,自然听说过不少沈侯爷的事迹,知他为病痛折磨,更知他光风霁月。”
“也有理。”沈怀序呢喃道,她继续问:“若沈侯爷不愿收你,你该当如何?”
花榕儿垂下眼睛,“那便是奴家福薄了。”
不多时,花榕儿再次谢过之后,从包间退了出去。
朝华看向沈怀序,“明宜,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花榕儿另有企图,才问了这么多?”
“没有啊。”沈怀序摇摇头,“就是好奇,按我爹当时的情况,被他救下的人不该以身相许,应当来世结草衔环以报才对。
没想到遇见个情种,连长相都不清楚便能情根深种,‘情’之一字,真令人唏嘘啊。”
姜三郎、姜薇、刘叶儿、朝华:……
姜薇:“幺妹,你是不是吃醉酒了?”
刘叶儿:“要不小憩一会儿吧?”
姜三郎:“你瞅你,哪里有半点唏嘘的样子?”
朝华:“……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爹吧,感觉这个花榕儿出现的有些古怪,据我所知,她早在一年前就在江南被不少文人才子、达官显贵熟知,那时为何不见她以身相报?”
“听你这意思,信不过她?”沈怀序瞥朝华。
“美人儿赏心悦目是真真的,可也不能被美色迷了心窍不是?”朝华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