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啥?嘟嘟囔囔干嘛呢!”
马车内陷入一片静默。
沈怀序给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立即高声说:“我……”
脖子有血流下,她立即止声,跟沈怀序对视一眼,才说:“没啥,我没说啥!”
之后,颈间的刀被收了回去,只有脑袋时不时传来的抽痛,提醒着她方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小姑娘也没有再问什么,只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她明白了,那句‘你说谎’不是试探,是确定。
她张嘴想说什么,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下来吧!”男人说道。
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回来了?”
“那位说的留给咱们享用的小娘子长得咋样?”
“还是处吧?”
“花楼又不是没找过姑娘,要是处子的话卖个好价钱才是正经!”
“玩儿过了再卖又不是卖不出去……”
“那不是差着价吗?”
……
声音足有三四个,车内静默着的姜薇和刘叶儿听着这些话,不由得捂住了嘴。
而沈怀序和朝华一个眼底越发冷,一个气愤的握上腰间缠着的鞭柄。
她们都不动,妇人也不敢动,外头说着荤话的男人们察觉到了不对,互相看看,问道:“睡着了?”
龅牙男人确是直接掀开了车帘——“让你下车呢!耳朵聋了还是……”
迎面袭来的一道寒光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
龅牙男人迟钝地摸了摸左边的耳朵,只摸了一手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另外几个男人看见他的惨相都被吓得后退好几步,其中一个人却色厉内荏地叫道:“一个小娘儿们,怕甚?!咱们几个难不成还制不住?!”
这话给其他人一些信心,几人对视一眼,一拥而上。
一声响亮的呼哨声从马车里传出,几人脚步一顿,不明白这又是整的哪儿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