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认得,就是曾经在潘凤楼跳舞的那名舞姬花榕儿,立冬说她之后去了燕春阁,在那里两人第一次碰面,第二次碰面是在大街上,花榕儿和同行的女子起了龃龉,那女子推了她一把,差点把她推到侯爷的马蹄下,之后侯爷便把她接进了侯府。”
沈怀序微微蹙起的眉头随着小满的话语而慢慢抚平,细白的手指轻敲窗边,心里满是不解和好奇。
她问:“她可有受伤?”
小满心想,最奇怪的就是这个,她开口说:“侯爷及时勒住了马,花榕儿也只是擦伤而已。”
没有受伤却被侯爷带回了侯府,除了看上了她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在她的记忆里,侯爷病得越来越重的那段时日,有时神志也会跟着不清醒,特别是碰上江家人,整个像是换了个人,变得凶残暴戾。
平常的时候,侯爷冷静自持、从不会做无用之事。
一个舞姬最多做个妾便也罢了,侯爷总不会想不开让花榕儿做侯府的当家主母,不然小姐怕是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想明白这些,小满担忧地看向沈怀序,她怕自家小姐年纪小想不明白这些。
沈怀序和小满想的却是南辕北辙。
若是爹爹带回侯府的是旁的女子,她或许还会以为自己会多个后娘,但那是花榕儿,是她跟爹爹说过的有些奇怪的花榕儿。
岂止不担心,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爹爹为何把人带回侯府了。
就在沈怀序暗中琢磨时,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前。
她快步朝后院走去,小满跟在后面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小姐,花榕儿就算被侯爷收了也只是个妾或是陪床丫鬟,再怎么着也只是个奴婢,侯爷这么疼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怀序脚步减缓,好笑地看着小满,“你这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什么?她为奴为婢只求陪着爹爹,都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了,哪能让我受委屈?”
对江家内宅之事了解不少的小满还欲再劝:“小姐,您别不把枕头风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