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走。”
“我们去漠北。”
江南确实无限好,但已经不适合她去了。
陈策安或许会以为她去江南地带了,但她偏不。
她要去漠北,去晋国。
只要可以自由点,换一个地域生活她也愿意。
“小姐坐稳了。”
惊雪陪着她坐在车厢,赤雪赶路。
他们很快就出了城门,一路往北。
直到看着均州越来越远,沈青棠终于能放心了。
不过她到底有些舍不得均州,她的地宫宝藏还没有挖呢!
小主,
好在地契还在她手中,只要无人发现这地宫宝藏,那就还相对安全,再等一两年风平浪静的时候她再回来挖也行。
希望陈策安真的不寻她了。
……
陈策安一直到辰时才能开口说话,等他全身恢复好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
他一脸的阴沉,整个人都被戾气包围。
“滚进来。”
桑槐听见声音就进来了,他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不该看的。
陈策安的衣衫还有些不整,胸前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抓痕,有些抓的狠了,还在流着血丝。
“主子。”
桑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暗卫最近都有些轻松。
毕竟主子和夫人腻在一起都没有他们什么事。
“将暗卫营的人都调回来,全力追查沈青棠的下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语气都阴森无比,整个人仿佛毫无感情。
陈策安愤怒的要命也委屈的要命,沈青棠又丢下他了。
她真的无比该死。
“夫人……”
桑槐还有些懵,怎么又要追查夫人?
夫人不应该在主子的……床上吗?
可他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就被人打断了:“不许叫她夫人。”
沈青棠她算什么?
她玩弄他那么多次,她算哪门子的夫人?
“是。”
桑槐领命就要下去传信,他这会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就是夫人又跑了。
主子又被人丢下了。
陈策安的眉头从一开始就没有松开过,见桑槐要出门办事去了,他又止不住的喊住人。
“等等。”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别弄出大动静,暗地里查。”
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怕动静太大会吓到沈青棠,她还怀着身孕,不能受惊吓。
何况,他也怕她着急赶路,这样对身体和孩子都不好。
陈策安吩咐完后脸色就更差了,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应该不管沈青棠的死活才对,没有人可以玩弄他。
可他就是……
罢了,他只是为了他的孩子,才不是为了沈青棠。
陈策安背过身,眼底的哀伤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的眼尾又红了些,眼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落下了。
他是哪里不好吗?
阿棠为何不想待在他的身边呢?
青年的手中还握着一块玉佩,那是沈青棠临走前送给他的。
是她特意买给他的吗?
肯定是特意的吧?毕竟上面还有一个“安”字。
陈策安垂眸看着玉佩,眼中的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堂堂一个男子,如何能哭呢?
可他就是止不住眼泪,心中藏着波涛汹涌的恨意和哀伤。
最后,他也只能倔强又委屈的抬手用袖子擦掉这些碍眼的眼泪。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在祈祷着沈青棠一路能平安。
陈策安也恨死自己了。
他再也不要喜欢沈青棠了。
他就当她死了算了。
她日后最好莫要再出现在他的跟前了,不然,他真的要将她的皮扒下来做人皮灯笼,让她日日夜夜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
沈青棠赶了许久的路,她昏昏欲睡。
可下一刻,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着凉了?
她有些怕,她可不能着凉了,不然又要赶路身体又不好会很难受的。
“小姐快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这还是在冬末,天气还算冷。
沈青棠乖乖的喝了,手中抱着汤婆子。
“惊雪,你和赤雪昨晚一直在一起吗?”
这会无事,她索性问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