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诗词画卷,献丑了。”
陈清泉故作谦逊,磨磨蹭蹭的取出画卷,展开,苍穹上浮现异相。
那是一座宫殿,王位前两位气度非凡的王正在互相谦让,都希望对方坐下,满朝文武匍匐在地,等待新王诞生。
没有血雨腥风,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谦让。
画卷的角落处撰写两个小字:禅让!
《君王禅让图》!
画卷展开就是异相,这幅图得天道认可,已非凡俗。
只是在这节骨眼取出如此画卷,正应了景。
“好一幅图,这才是读书人的国度!”
“这才是贤明君主早朝!”
“此画卷内蕴大气魄,难怪开卷便启异相!”
“禅让,不墨守成规传于后人,而是达者先之,听闻此话是最近数月完成,想必是鱼先生不在,陈师兄独挑大梁,心有所感。”
“不错,短短数月,陈兄弟气魄今非昔比,听说还解决不少八荒域困事。”
下方众人还在沉浸画卷意境,人群之中隐藏的托已经开始造势,旁敲侧击的点名鱼欢水不在的日子里陈清泉贡献之卓越。
又点名画卷核心,让位,意思不言而喻。
但没人能反驳,因为这些都是事实,陈清泉掌管鱼米书院的确没出乱子,甚至对整个八荒域都有贡献,比鱼欢水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的多。
“诸位不可乱说,书院永远是鱼先生的,在下愿一辈子为先生鞍前马后!”
陈清泉连连摆手,做惶恐状。
“过谦了,鱼先生何等胸怀,见到门下弟子青出于蓝,怕是心中欢喜的不得了。”
“我那徒子徒孙要是有陈小友一半的笔墨,老夫早就退位让贤了。”
坐在人群最前方的一白胡子老道哈哈大笑,显得很洒脱,但细品之下味道不对劲。
“老山羊,你不在你那星辰上好好待着,来界海做什么?”
鱼欢水看见那白胡子老道,脸色阴沉一瞬。
“老友重见天日,老夫自然是要来贺喜,早看地府不顺眼了,可惜只有你敢发声。”
“最近我那贫瘠的紧,顺便过来界海找找财路。”
白胡子老道撵着胡须,呵呵笑道。
“就是因为你一直留着两撇穷酸小胡子,所以财运都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