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哭着跪了下来:“爹娘,我求求你们了!”
钱父有点看不下去,女婿毕竟还在这边呢,面上不能闹得太难看。他伸手给了钱母后背一巴掌,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既然屋里收着红糖就赶紧拿两块!明天大牛那孩子要是还不好就让他爹赶紧送他去医馆,真当自己是大夫了,还熬什么汤药!”
钱母被自家老头子打的后心一阵阵抽疼。黑着脸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个小布包,挑了两块最小的给了钱氏。
“我可跟你说好啊,不能再要了,我这里也就存了一点。大宝她媳妇还怀着身子呢,时不时的就得喝红糖水!”
钱氏赶忙小心翼翼的接过红糖,转身就跑去灶房熬汤药去了。
她身后的钱母忍不住咒骂:
“真是个赔钱货,这些年也没见拿回家多少好东西,一有事就知道往娘家跑。烦死个人!”
钱父哼了两声,斜着眼看向身边的婆娘,
“你还有脸抱怨?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居然连生了五个陪钱货!若是第一胎就是咱家大宝,估计这会儿老头子我连重孙子都有了!”
钱老汉说完感觉心肝脾肺哪儿哪儿都疼。唉,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回家这么个赔钱玩意儿!
钱母被自家老头子怼的讪讪的,没敢再吭声,而是转过身去装睡。
没办法,每次提起这事不仅她自己,就连她娘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谁让自己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呢!
那边钱氏很快就熬好了两碗三根汤,一碗闷在锅里,另一碗则小心翼翼的端进屋。
李大力将汤药一点点的喂进大牛的嘴里,看着孩子全部喝完心里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知道吞咽就说明还没完全失去意识。但愿一个时辰之后再喝一碗,能退些热。
夫妻二人一夜未睡,不停的给李大牛更换额头上的湿帕子,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好消息是大牛中间醒过来一次,坏消息是这孩子始终没能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