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姜成，早上火气还挺大就没认真听成哥说什么，现在看到这里的情况，听成哥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七娘拿了我的珠宝，按照约定演了出戏，实则是金蝉脱壳早有计划。”她真没想到这一层，七娘是不可靠，不至于拿了人家的钱不办事。“七娘留了向野一命，找了个替身，所以她既履行了对我的承诺，也完成了黑市操盘手的任务。”

姜成轻叹道：“脑子总算回来了。”

“真是好计谋。”池然非常佩服，七娘跟操盘手联合撤退计划，不仅仅是双赢。“顺道，还把这块地皮的问题解决了。”

商机，到处都是商机。

姜成也是跟在司铭身边时有所耳闻，尤其是古董街这块地皮的开发，不由想到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如果我没记错，前些年有人上门找过司铭，古董街之所以不能被拍卖，因为有司铭的产权在上面压着。”

“司铭在这条街有产权。”池然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司铭是谁，东江大资本家，祖上都是地主，别说有产权，都是他的也不意外。“那这么说，这场火他损失不少。”

“这不是重点，因为司铭不同意开发古董街，一直要求保护古建筑得罪了不少人。”姜成说到这时，已经走到了刚刚重建的城管局。

方宁忙了一个晚上，累虚脱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

“路过这，过来看看。”姜成看了下周围情况，这时候人龙混杂可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先忙，我跟池然随处走走。”

方宁摆了摆手，该她忙的事都已经差不多了，正好她想休息下。“别到处乱走了，跟我来。”

池然进去时，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

上了二楼办公室，方宁烧了壶开水，打开窗户透透风。

“昨晚这场大火烧的太猛了，来了十辆救火车都没有扑灭，早上时火势才控制住。”方宁已经很久没这么累过，忙了一晚上虚脱是小事，心里触动很大。

池然一直想问，没敢问的事，姜成开口了。

“有死伤吗？”

“王主任死了，还有五十具尸体，法医已经拉走，目前无法辨认身份。”方宁敢直接说王主任死了，是知道池然已经见过向野。“王主任的尸体也被拉走，具体情况要等法医鉴定结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