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医院里,空气里飘荡着消毒水味,赵锋挂断电话,转身走进病房,曹飞宇呲牙咧嘴躺在病床上。
医生正在处理伤势,涂抹各种消肿去淤药水,曹飞宇痛得直哼哼,小脸肿成猪头,苦笑道:“我点怎么这么背,在俱乐部撞见蟹仔,白挨了一顿锤,医药费都不赔,我招谁惹谁了!”
赵锋低声道:“蟹仔也扑街了,被飞来的烟灰缸爆头,昏迷正在抢救,很可能赖在你的头上。我看你处理完伤口,直接跑路去避风吧。”
曹飞宇嘴角抽搐,郁闷的道:“蟹仔就是活该,他扑街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扔的烟灰缸,我才是受害者,痛死我了。”
赵锋严肃的道:“娄家要是讲道理,娄蟹就不会出来,第一个找你麻烦,他刚打完你,就被烟灰缸偷袭了。按照正常逻辑思维,你的嫌疑最大。”
曹飞宇满头黑线,铺天盖地的草泥码从头顶碾压而过,仿佛一口大黑锅从天而降,正好扣在他的头上,气得他差点吐血,又无力反驳赵锋的话。
曹飞宇咬牙切齿的道:“狗曰的蟹仔,我挨揍都进医院了,还得跑路避风,我活得也太憋屈了。”
赵锋压低声音道:“听说娄老爷子十分护短,最宠着小儿子蟹仔,他要是挂了,还不抓你偿命,你不跑等死呀!”
仰望苍白的天花板,曹飞宇欲哭无泪,想到恐怖的娄老爷子,整个人在风中凌乱,自然惹不起娄家,哀怨的道:“锋哥,我得通知我爸一声,我挨揍了要跑路,我都郁闷死了。”
赵锋找到他的手机,拨通曹爸的电话,放到他的耳边。
曹飞宇声泪俱下,哭诉了遭遇娄蟹的经过,曹爸是白手起家的大佬,做事干脆果断,马上告诉他出去避风,娄蟹不出院,都不要回魔都。
曹飞宇挂断电话,沮丧的道:“你爸让我出去躲躲,你说去哪里好?”
赵锋提议道:“你去鹏城疗养吧,那边有蓝天大海,阳光沙滩,靓女如云,还有高级疗养院,巴图也在鹏城,你过去联系他,找一家疗养院养伤。”
曹飞宇点头道:“好吧!我连夜出发,锋哥帮我订一张机票吧。”
赵锋道:“没问题,我马上去订票。”
日落黄昏,夕阳西下。
飞机滑过跑道,缓缓腾空而起,飞向百花盛开的鹏城,赵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莫名其妙跑路的曹飞宇,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兄弟意外背了黑锅,挨揍还得跑路,点背到家了,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