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喜欢看曲乐哭。
“是不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既然这样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他戏谑地说着,修长的指就不安分地撩进了曲乐的衣服下摆。
“虽然很困,但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要是能在床上哭就更好了。
曲乐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思绪,重重眨了两下眼,将刚刚生出的红雾掩埋回眼底。
“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的,我无心无情,不是什么值得的人。”
“心也好、情也好,”白曜妖媚地勾着唇,挑起曲乐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侵略的眼神,“只要是我白曜想要的东西,我都会让它们一点点长出来。”
曲乐心口一窒,垂下眼眸,狠狠撇过头去,“我劝白当家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女人这种东西我想你还是不缺的,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不缺女人,但我缺你。”
曲乐听到这话,纤长的眼睫不受控地轻颤了两下,胸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触不到底,直至深渊。
白曜贪婪地抚摸着曲乐的身体,似乎在安抚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从我设计放出基因报告开始,我从没想过能钓来你这么一只小狐狸。”
“你太倔强了,让我想把你狠狠地碾碎,从身、到心,”白曜伸出手,绕过曲乐细嫩的脖颈,轻轻捏住,“但是当你真的惹怒我了,我发现,我又下不了杀你的手。”
“我还没尝过你的滋味,我怎么舍得下手。”
白曜撒娇似的蹭在曲乐的后颈上,温柔地喃喃道。
“小狐狸……你乖一点,让我好好疼你。”
曲乐紧绷着身体,将舌尖挤进槽牙,狠狠咬下,丝缕腥甜和钻心的疼痛,让她混乱的神智清醒过来。
她故作冷淡地回应道:“我不喜欢听这种调情的话,你留着说给别人听吧。”
她承受不了别人太多的爱意,那种如同被扔到蜜罐子的感觉太过虚幻,她根本抓不住,比沉在沼泽里还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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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不踏实地幸福着,还不如扎扎实实的痛苦来的好。
白曜从曲乐的颈间抬起头来,看着曲乐隐忍伤痛的侧脸,默默垂下眼睛,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凉意:“小狐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嗯?”
曲乐诧异地看向白曜,他为什么会来?什么意思?
白曜伸出手,划过曲乐白皙的面颊,温柔开口:“因为是你找我来的。”
曲乐更茫然了,她找……白曜来的?
她什么时候找白曜来的?
还未等思考出任何结果,一阵嘁哩喀喳的声响就从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接着,她的房门便被轰开。
看着房间里突然闯进来的一众机枪警备,还有塔维亚的众人,曲乐直接大脑宕机。
“哥,你……”
她看着程翊,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带着疑惑和酸涩。
白曜双手枕在脑后,神态自若地看着面前足以把他打成筛子的枪口。
“程翊,你这一手棋我还是真没想到。”
程翊双手插兜,深邃的眼睛凝视着白曜,那眼神深不可测,叫人捉摸不透。
“我能布这局棋,还得多亏了白当家对曲乐的厚爱。”
白曜听到这句话,脸上没有半分的不悦,悠哉地打了个哈欠。
倒是曲乐,睁圆了一双狐狸眼,迷茫地看着程翊。
白曜的厚爱?
“过来。”
程翊朝曲乐伸出手,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后。
曲乐呆愣愣地,任由程翊拉扯着她。
起身后,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看见白曜仍旧一脸恣意的表情,将侵略性目光牢牢定在她身上。
“小狐狸,”白曜的视线越过程翊,追逐着曲乐,嘴角扯起一个温柔到极致的笑,“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曲乐看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眼,心脏跳的快溢出喉咙,脖颈像被人捏住一般,呼吸都开始困难,心底涌现出异样的心虚。
她慌张别开眼,不敢再看。
程翊的目光扫过白曜,睑起眼,将金棕色的瞳仁隐藏起来,让他的神情变得更加难琢磨。
“白曜,这么让你死了可就太可惜了,”程翊朝祁煌摆摆手,“煌,好好安置白当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