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尔将空杯子砸在桌面上,“好问题,在零号之前,我们对龙类的了解是不足的,甚至都谈不上不足,完全是刻板印象。零号和昂热其实是一类人,他无所谓自己的死亡,他只想把该做的事情做完,该报的仇报尽。”
弗拉梅尔继续说道:“他那样半死不活,已然是没有了复仇的可能,甚至连对圣灵的承诺都没做到。他答应昂热是因为看中昂热对龙类的仇恨,在这个计划里,他扮演着引路人的角色,指引路明非对力量的掌控。只要结局是逆臣皆死,尼德霍格消亡就好。”
“昂热校长应该不会轻易相信龙类的话,他的仇恨不允许他跟龙类合作。”楚天骄很了解昂热。
在外多年,楚天骄一直都没有搭档,唯一的上级就是昂热。
他跟学院的所有人都没有来往和交流,只有昂热校长。
“所以这是为什么要你监视路明非的原因,同时让他进入学院后,昂热也派人盯着他。”弗拉梅尔说。
“明白了。”对于路明非的事情,楚天骄没有问题了,剩下的是关于楚子航的,“那我儿子……”
“你儿子的事情还是要回到路明非身上,昂热让我们逼路明非走上一条接纳自己的路,让他不断地面临死亡,但又不会死去。昂热说过,如果他出事,说明事情开始不可控,藏在幕后的家伙开始出手,学院必须加快路明非的步伐,逼他去接纳力量。而路明非是个对自己生死无所谓的人,我派你儿子去,一是因为你儿子很果断,如果路明非真出现什么异端,成了嗜杀成性的怪物,你儿子会杀死他。二是因为路明非很在意你儿子,这件事情,只有他能做。”弗拉梅尔的话说得太多,酒又太少。
他渴得有些难受,转过头问楚天骄:“能帮我从酒柜上拿瓶酒下来吗?如果你不担心我反抗的话,我可以自己拿。”
楚天骄还是亲手拿了,交到弗拉梅尔手中,“所以现在是什么局面?”
“现在?一团乱。上个月针对路明非的行动中,面对学院的包围,路明非他们分散突围,现在你儿子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学院派人去找了,不过主力都在路明非那边。”弗拉梅尔越说越难受,“末日派救走了路明非,昂热没醒,路麟城不愿意和我交涉,麻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