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自己可以！”

医生咽了咽口水，和小雅一样，轩辕眼眸中的坚持和固执让他们不知所措。

“你是病人，你的身体本来就~~~”

“闭嘴！我还没死！不需要帮助！”

轩辕怒吼，把小雅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温文尔雅、漠不关心的轩辕愤怒，不过小雅能理解，这种愤怒，就如她见到自己哥哥死去的时候的愤怒一样，是对自己软弱无能的愤怒。

“你现在受伤了，需要休息。”

轩辕没说话，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的床走去，往常一个很简单的躺倒的动作，如今轩辕都费力无比，医生几次想要上前帮忙，却都不敢，他是知道眼前这个人的，一个处在暴走边缘的基因改造者，虽然强大的意志力与基因本能的对抗过度透支了身体已经时日无多。

但即便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不得不为他那强大的意志力汗颜。

轩辕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发一言，小雅走了过来，拉过凳子坐下。

“你在我最无助地帮助过我，现在该我来帮助你了。”

轩辕睁开眼睛看着小雅，每一次透支，轩辕都要花巨量的意志力才能抵抗住那股子嗜血的欲望，尤其是最近，即便轩辕的意志力还是很强，但是每一次血液对大脑的冲击，开始让他出现记忆的遗忘。

一开始只是暂时的，只需要一段时间就能想起最近的事情，但这之后需要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很多记忆轩辕都记不起来了，只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轩辕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虽然叫不出名字。

“虽然，你杀死了我的哥哥。”

“那还真是遗憾，我猜猜你的哥哥是一个贪食者吧。”

对此，轩辕并不意外，有一件事他始终记得，杀死贪食者，包括那些即将异变的，母亲临死之前告诉过他，变成贪食者是一件可悲又可怜的事，轩辕永远都记得。

“不，在你杀死他之前他是一个人类。”

轩辕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即将异变，请求你杀死他。”

“轩辕先生，你的身体~~我需要给你看看。”

轩辕没动，小雅却点头，医生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开始对轩辕进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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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需要重新更换，伤口进一步撕裂了，因为你的基因已经处在崩坏边缘，身体的自愈能力已经很差了。”

医生欲言又止，看了看小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