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考试分为两场,县试和府试,只有考过了县试才能去考府试,而县试的报名者有数千人之多,虽然童生试和秀才试都是一年就举办一次,录取也不过120人可见残酷。
终于,县试之日来临。
因着县城离张家村有两日的距离,张平几人就提前几日就到了县城,找了一家客栈住着。
现在正值县试,一个房间住宿一日也要花个五十文钱,不得已四人只要了两间房,几人都肉疼了好一会儿。
因着他们所住的客栈离试院很远。张平、许逸飞二人还有他们二人的父亲很早就到了考场前,
如今正是二月,张平穿着一身厚厚的长棉袍,因着来的太早,天气还是有些冷的,院门前聚集的两三学子,他们不时哈着气搓手。
而许逸飞自小便身强体壮,这么寒冷的天也是只穿着一件灰色长袍。
因着考院还没有开门,他们选择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开始闲聊起来。
“师兄,你看,好多人,连那边的老大叔,看着好像也是来参加童试的。”
“是的,平弟,往日听着夫子说科考读书的艰苦,心里却没有太多感触,如今亲眼目睹,顿时觉得仕途的艰辛。”
随着张平的视线往过去,只看到一名佝偻着背,看着四十多的样子,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补丁,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长衫的领口和袖口已有些磨损,却仔细地浆洗过,尽量保持着整洁。
张平和许逸飞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酸涩。他们知道,这位大叔大概率是多次参加科举,但一直未能中举。
尽管生活困苦,他依然没有放弃对功名的追求。
不多时,考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学子。有衣饰华贵的少年公子,也有穿着朴素的老者。
老少皆有,在大夏,科举没有年龄限制的,就是你想考到七老八十也是可以的,就连前世大名鼎鼎的范进中举五十余岁。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张平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富家子弟簇拥着走来。他们身穿华丽的绸缎衣服,神情傲慢。
其中一个年轻人看到张平等人,嘲笑道:“就凭你们也妄想考取功名?还是早点回家吧!”
张平心中燃起一丝怒火,但他克制住自己,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证明自己的实力,许逸飞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就在这时,张平看到刘夫子带着俩三名学子从一辆马车下来。当即无视富家公子的话,几人就向刘夫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