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旷而庄严的议事大厅中,烛火透过高窗洒落,形成斑驳的光影,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圣与庄重。领导者戊成,身着简洁而不失威严的服饰,端坐在中央那张雕花大椅上,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站立面前的陵阳身上,仿佛能洞察陵阳的每一个细微的情绪波动,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陵阳感受到了压迫。
“你看清楚你追的那个人的脸了吗?”戊成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议事大厅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没有......”陵阳努力回想着那紧张而混乱的瞬间,回答道:“当时的夜色已深,月光稀薄,而那人身手异常敏捷,在茂密的树间如同鬼魅般穿梭。我的视线不断被密集的树影和偶尔掠过的阴影所遮挡,难以捕捉到稳定的画面。尽管我竭尽全力,但那人的面容始终在模糊与清晰之间徘徊,所以我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貌。”
说到这里,陵阳微微停顿,似乎觉得这样的解释没有太大的说服力,紧接着又补充道:“当时对方有2人,一人先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借机让我去追捕,从而牵制住我。而另一个人躲在暗处,我并没有看见对方,只是从现场出现发出的信号弹判断得出。几乎是在在我看到信号弹亮起的瞬间的同时,对方的援助就赶来了,而且来人是一个高手,仅一次正面交锋我就败下,直接被对方一招拍到地上。这一切就是几秒钟内发生,速度太快,我被打的措手不及。”
陵阳的声音中透露着自责,他知道这样的回答可能无法让领导者满意,但他确实是已经尽力了。
戊成闻言,目光微敛,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对方能一招秒了你,那就不是一般的人。想必你也看不到他的面容。”
“没有看到,他一片衣角都没有显现。”陵阳摇摇头,有些泄气地说道,“不过,我发现对方的同伙,当时发送的信号弹是我们组织特有的一种。领主,我怀疑他们是组织内的人。”
陵阳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他提到的“信号弹”是暗影组织特有的,这一细节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戊成得不重新审视整个事件。
“你想说,我们组织出内鬼了?”戊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他深知,如果真是组织内部出现了问题,那么将远比外部敌人的威胁更为棘手。
“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是有的。那种信号弹的样式和光芒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我们组织内部的人才能够识别和使用。而且,它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太过巧合,不得不让人怀疑。”说着,陵阳停顿了一下,随后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不过也有可能是敌人用我们的信号弹来迷惑我们。”
“如果是自己人,用信号弹无疑是直接暴露身份。如果是外人,能深入到我们的地盘深处,说明我们的安全防御形同虚设或者有人出卖组织。”戊成的话语中充满了冷峻与深思,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击人心。他瞥了一眼陵阳,陵阳顿时有种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你的假设,很好。”
“很好”这个词从戊成的口中说出,非但没有丝毫夸奖或赞许的意味,反而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刃,裹挟着深邃的寒意与不容置疑的威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冷静的分析,更是对潜在威胁的敏锐洞察与对组织安全受到威胁的极度不满。
陵阳瞬间被惊出一身冷汗,他瞬间惶恐的低下头,不敢与戊成对视。“我……我明白这次行动的结果可能让您感到不满。但请相信,我已经倾尽了全力。”
“废话少说!”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几枚飞刀朝着陵阳的命门直飞而去。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陵阳迅速躲开。尽管他的反应迅速,但是尽管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几处,原本完好的衣服此刻平添几道破口,显得有些破破烂烂。虽然衣物受损,但他成功避开了飞刀的威胁。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四周。
戊成也不手下留情,他没有因为陵阳的诚恳道歉而有所缓和。相反,他的眼神更加冷冽,仿佛要穿透一切伪装,直视人的内心。下一秒,戊成身形一动,他一个瞬移来的陵阳的后背。陵阳只觉得脖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钳制,他几乎无法呼吸,紧接着右腿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疼痛如潮水般涌来,陵阳蜷缩着身体,尽量减小受伤的右腿与地面的接触,以免造成更大的伤害。面对戊成的突袭,陵阳即便反应迅速也难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甚至因为剧痛而微微抽搐。
“领......领主......,属下深知失职之罪,但请容我查明真相,以赎罪责。陵阳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他深知,在这紧要关头,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行动才能证明自己的忠诚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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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成的目光如炬,直接抬脚踩在陵阳受伤的右腿脚踝伤。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陵阳倒在地上蜷缩着颤抖身体,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声呐喊,生怕招来更疼的惩罚。
戊成的眼神依旧冷冽,他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陵阳,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沉默片刻,似乎在审视着陵阳的每一个细微反应。最终,他缓缓开口:“陵阳,组织从不养废物。”戊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陵阳的心上,“你的能力我向来认可,但今日之事,你确有过失,我暂不追究你的罪责。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说完,戊成收回脚,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陵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感受着从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
“多......多谢领主宽宏大量,陵阳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陵阳的声音虽然微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却异常坚定。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但右腿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再次躺下。尽管如此,他依然努力挺直上半身,用尽全力说出了这句话。
戊成听到这句话,端茶的手微微一顿。然而,他并未直接回应陵阳的感激之辞,而是转而将话题转到那两个带路的年轻人身上。“那两个人怎样了?我不想听到有人在私下议论关于石碑的事情。”
戊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严肃,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过陵阳,仿佛在确认陵阳是否清楚自己话中的含义。将话题突然转向那两个带路的年轻人,实际上是在以一种微妙的方式提醒陵阳,关于某些敏感话题——特别是石碑的事情——必须保持绝对的谨慎和保密。
陵阳闻言,心中顿时明白了戊成的意图。他连忙躬身行礼,表示对领主命令的遵从。“那两个人已经被送去惩戒处接受处罚,抹掉了相关记忆,然后安排他们去执行其他任务了,确保他们没有机会参与或泄露关于石碑的任何信息。”
闻言,戊成的目光在陵阳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确认他的忠诚。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陵阳的回答感到满意。
说完,戊成再次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而,陵阳知道,这次简短的对话,不仅是对他的一次提醒和警告,更是对他未来行动的一次重要指引。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确保自己不会犯下任何错误。
戊成在确认了陵阳对组织纪律的遵守和对敏感信息的保密意识后,语气缓和了下来,显得更为宽慰。“行吧,你去休息吧。”
这句话简短而温暖,陵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躬身行礼,感激地说:“属下明白。”
说完,陵阳便转身离开,戊成则继续坐在原位,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陵阳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着组织的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