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岁晚难得玩笑,缚誉也褪去几分老夫子的庄重,嘿嘿笑道:“一定的,一定的,我瞧夫人就是大富大贵的面相,所以我才一直扒着夫人,要为夫人鞍前马后,我也盼着发财呢……”
“呵呵……”
吴岁晚心情松快,真诚道:“缚公子不用和我那般客气,叫我岁晚就好,夫人这个称呼我不太喜欢。”
“这……”
缚誉犹疑,虽然他这几次看见吴岁晚都是未婚打扮,但她的真实身份的确是广威将军的原配,不敬称夫人,直呼人家闺名总是于礼不合。
吴岁晚解释道:“想来你对我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不日我将搬出将军府,我与广威将军再也没有关系,叫夫人,反而不合适……”
“哦……”
缚誉明白过来,这是和离了!
“好……岁晚!”
“那岁晚也不要见外,我们从今以后是主仆,也是朋友,更可以处成亲人,岁晚就叫我阿誉吧!”
吴岁晚高兴:“好……阿誉!”
两人又续了一杯茶,商谈了一些种田的细节。为了保证投入的银钱能够回本,第一年,租赁的所有土地都要种上最高产的糜子。等到第二年有了充足的本钱,或是联络到其他作物的销路,再匀出土地改种也来得及。
没有人能一口吃个胖子,吴岁晚的打算就是要稳,可以少赚,但一开始不能太冒险,因为没有人帮她兜底。
午时末,吴岁晚带着兰溪离开小酒馆。
“晚姐姐,那个缚公子眼前看着还不错,但他真的可信吗?你真的要把那么多钱财交托于他,万一他起了坏心可怎么办?”
兰溪担忧,挎着吴岁晚的胳膊说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