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奇,还有一点诡异,他们俩的感情什么时候好的?还来个飞雁传书。
沈长戈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待到拆开信封,手腕不禁一抖。
短短十二个字:我已染病,无有归期,护好岁晚。
“哎呀……轻煦好好的……”
吴岁晚捧着信纸,一扫阴霾,对旁边傻愣的男人,催促道:“快点,带我回城,轻煦说他正研制新药方,有一个重症病人服药两天还没有生命危险,再挺过两日,就证明药方有效,疫病就有救了……”
沈长戈恍若未闻,两眼直勾勾盯着薄薄的信纸,黑黑的墨迹,纹丝不动。
吴岁晚好奇,一步凑过来,伸手就要拿过纸张。
“轻煦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沈长戈躲闪,迅速把纸张揉搓成团,塞入袖笼里,语调飘忽道:“他……他怪我把你带过来,说话……很不客气……”
未轻煦的不客气,能有多不客气啊?
吴岁晚半信半疑,但无暇细想,扯着沈长戈的袖子就走。
“咱们快点回城,轻煦说这里的食物不好吃,他叫我不要傻呆呆守在村口,回家去熬点汤汤水水,炖点山珍海味送过来。”
“我不打扰他,凭轻煦的本事,只要这个药方见一点效果,稍稍调整,三五日之内,就能治住瘟疫。”
“他忙着治病,我忙着管家,各司其职才好。”
“可别是他忙着把病治好了,我却把家管个乱七八糟,他回来是要嘲笑我的。”
吴岁晚回到城里,就进了春善堂的后院厨房,预备了很多食材。
“那么多人呢!我得多做点。大夫们需要品尝美味,病人也需要补充营养。只是做炒菜不合适,距离这么远,再热了也不好吃。我做些整鸡整鱼,他们放锅里腾一腾就好。给轻煦单独熬一罐子汤水,他的身子太瘦弱了,日夜照顾病人,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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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戈不言不语,也没有啥表情。一直默默地守在吴岁晚身后,看她满怀希望,忙忙碌碌。
夜深了,星星满天,吴岁晚打算好所有事物,安心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沈长戈还站在院子里守候着。
“哎呀……我的将军啊!你怎么不回去呢?一天天的,把破烂事都交给我。我也很辛苦,很累的呀,有些事我也不敢做主啊!”
三宝在军营和将军府两头跑,有几件急需沈长戈拿主意的大事儿,却干等等不回来那位大将军。追过来一瞧,他家主子又变成了木头杆子。
“您这是怎么了?又挨夫人骂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大半夜堵在人家门口,谁能不烦你啊?”
沈长戈不动不言,把袖笼里的纸团递了过去。
“啊?”
三宝借着月光看清了纸上的内容,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巴。
“这……怎么会这样?真的不行了吗?夫人怎么办?她能受得了吗?你又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