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前辈如何知道?”
李木木不答反问。
霍篆退去头甲郎朗笑道:“老夫虽是儒士,家底却是武夫传承,不过兴趣所在则是道法神通,虽不能未卜先知却还混得个察言观色。”
若是以往,霍篆的这几句话李木木只会当做闲暇笑谈,可是如今入了五境之后心境见识都非吴下阿蒙,因此也听出了其中玄机。
小主,
这一儒士、武夫、道法神通再配上个察言观色四字,一切都在平平无奇之中。
这儒士自然是朝堂,这武夫自然是沙场,察言观色四字是无奈也是身不由己。
而且李木木隐约猜到霍篆的身不由己可能与他自己心中所想之事也是契合。
“春来则花开,夏至则鸣蝉,秋天落叶结果,冬日落雪刮风,一切不过讲究个顺其自然罢了,霍前辈何来此番无奈?”
霍篆听着李木木的隐言也是哈哈一笑,随即捡起一瓶因为方才混乱而掉到地上的酒瓶。
瓶子是瓷做的,碰坏了一角,里面的酒也流出来一大半。
他自斟一杯后方才接话道:“你说的固然不假,可是我们毕竟是人,是活在人群中的人,这人一乱就顾前不顾后。还有的人就像这酒瓶,一磕碰就倒。”
他满饮一杯继续道:“若春多虫豸则花不开,若夏多禽鸟则蝉不鸣,天旱秋无果,天暖冬无雪,天下事岂能事事如意?”
李木木听着他无奈中的愁绪,于是也喝了半口酒。
行伍的酒总是比酒楼村酿要烈,像是人太苦必须要更强烈的刺激才能遮掩。
“于此军中将军一言九鼎竟竟也有鞭长莫及之处?”
霍篆酒杯抬到一半听到这话止在半空不动。
他的目光绕过酒杯落在已经变成傀儡的灵羽身上,忽而仰起头一口闷下。
“将军征荒漠,无奈事太多。月升红日落,壮志与谁说?”
二人都不再言语,而是望向长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