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锋现在是忙并快乐着,娄晓娥现在就干脆的搬了过来,那边的院子还是租出去算了,这边装修好住着也舒服,中院的主屋也就他们三个人住,江锋现在每晚都在考虑今晚是谁翻他的牌子。
棒梗从奶奶被抬走后,每天给就吃,不给也不闹,到了街上就装着睡觉,反正你们挣钱给我口吃的就行,三哥听见这些也是诧异,本来还打算着治他几次,总要调教的听话才行。
搞不好是被他奶奶的死吓着了,也是,谁不怕死,对下面的人交待道:“既然听话就算了,每天多给一个窝头给他,让他知道听话才有的吃,不过还不能放松,还是要盯着。”
却不知道棒梗现在心里是怕的要死,但是也恨得要死,每天出门都偷偷的在记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用嘴在地上练字,每天用嘴咬着木棍写字,身上还有奶奶拿给他的煤块。
棒梗心里也清楚,就算是在听话也没用,说不定哪天得了病,治不好,就会跟奶奶一样抬出去,不知道丢到哪儿,这些人可不是有善心的人。
等了两个多月的棒梗终于发现了一个机会,自己要饭的地方,总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人从那里路过,大概十来天会给一次钱,给的也不多,有时候五毛,有时候一两毛,棒梗从心里认定这人肯定识字。
跟棒梗一起的人现在也越来越放松了,这人不能说,不能动,就算是一个人放这一会,也只是在睡觉,自然也就不当回事了,也不知道昨天吃了什么,已经上了几次厕所了。
棒梗总算是找到了机会,趁着那位戴眼镜的人走过来,棒梗张嘴就啊啊啊的喊了起来,趁着那人看过来的时候,棒梗从被子里咬了一个炭块出来,就在地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救命的救字,抬头看了看那人,又写了公安两个字。
那人仔细的看了看棒梗,对着棒梗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前走,棒梗伸手用袖子把面前的字给涂抹掉,吐了两口口水,马上就是几个黑团团,又用袖子擦嘴,不管擦不擦的干净,又倒下去装睡。
一起的人回来也没发现什么,也躺在那等着人给钱,这人果然不负棒梗所望,棒梗躺在床上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去报警,更担心这人会不会发现自己做的事,在中午还没吃饭的时候,终于来了公安抓人。
棒梗被公安问询的时候,哭得就像个孩子一样,从来没觉得穿制服的人这么亲切,用手指着那些人又指着自己的嘴,公安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棒梗啊啊的指着自己的被子,公安上前找出了炭块。
嘴里啊啊要着炭块,公安递过去一支笔,棒梗连忙点头,用嘴咬着笔写了两个字,“带路”,公安眼前一亮,安排两个人抬着棒梗,棒梗伸着一只胳膊指着路,一会功夫就到了一处院子门口。
公安看着棒梗胳膊指着门口,手一挥,后面的人就包抄了过去,还是有漏网之鱼已经回来报信了,破门进去的时候只是抓了几个小喽啰,棒梗急的嘴里直叫唤,伸手又指向门外,公安留了几个人收拾残局,带着大队人马又跟着棒梗向外走。
这次去的地方就是马爷的那处院子,这些人自己能跑就不错了,公安进去这下子可算是捉了个正着,棒梗指着马爷和王四嘴里啊啊啊的叫个不停,带头的公安看这个样子,现在也问不出来什么,所有人全部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