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同出来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先回家安顿孩子。”
“没有办法,我只能先回家了。”
“我回到家,一直等着圆圆的法事做完了。”
“我越看越不对劲,村子里红白喜事,我都去帮过忙。”
“没看到谁家有人去世了,是这样过事的。”
“更何况,圆圆还只是个12岁的小孩子呀。”
“我妈也很伤心,我问她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一件事。”
“村里有个传统,凡是带胎横死的人,都要让血亲之人,看着做法事。”
“我们娘俩当时就蒙了,这样的法事,怎么能给圆圆做啊。”
“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我去揭开了盖在圆圆身上的白布。”
“我掀开她的衣服,她的肚子鼓着的,身下都是血。”
叶长生捶着胸口:“我怎么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圆圆是被人糟蹋了啊。”
“法事做完了,那些人要埋了圆圆。”
“我死活不让,他们就把我和我娘绑了,把圆圆抬出去埋了。”
“后来,我找到学校去,保安不让我进校门。”
“我就只能守在大门口,一天又一天。”
“那些老师出来就开车走了,我谁也见不上。”
“我太老实了,等了好多天,什么也没问到。”
“有个要饭的告诉我,他那天看到范大同带着我女儿去了镇上诊所。”
“后来,我女儿被范大同抱出来的,仰着头,吊着胳膊,好像死了。”
“范大同就把人拉走了。”
“他说,你女儿是被人糟蹋了,去打胎,才死了。”
“他还说,范大同一年要干好些回这样的事,带那些女娃娃去打胎。”
“我不敢相信是真的,只当他胡说八道。”
“那人看着我:我讨饭的时候,你给我吃过好几回。”
“你娃和你一样老实善良,她给过我馒头。”
“我没家,每天在路上走,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