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正在熟睡中的林肆,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珠串,正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林肆心里清楚,那些欠收拾的诡东西,又开始躁动不安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淡漠平静的好似不知恐惧为何物一般。
待那刺骨的凉意渐渐缩回珠串后,才坐起身来,顺手拿过放在床边的一件长款仿古月白色外袍披在身上,以免受寒。
他自幼体弱多病,命运却未曾对他心生怜悯,自那次事件过后,原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如今的他,浑身冰冷彻骨,比之寒冰也不差多少了,稍微吹点风就得病一场。
常说医者不自医,他却是为了医自己,才自学的医术。
所幸脑子还行,虽是从零开始一点一滴地积累医学知识,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让他成了一名略通医术之人。
为了维持生计,方便给自己治病抓药,他便在这阴宅府邸对外的那一面,开了间小小的药铺。
由于人们对于不祥之地的避讳心理,药铺生意异常惨淡。
只能另谋出路,开始尝试各种副业,赚取勉强糊口的饭钱。
渐渐地,这间小小的药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外侧变成了小卖部,中部则融合了纸扎店,而最里面依然保留着最初小药铺的模样。
每每想起这些年的艰辛历程,他不禁长叹:“唉,都是生活所迫啊!”
日子无论多么艰难,总是要过下去的。
……
林肆伸手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盏古老的油灯。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油灯的那一刹那,一团白色的火焰骤然升腾而起,火苗不停地上下跳动,似是在跟林肆打招呼。
望着眼前这盏油灯,林肆平静的眸底荡起微波。
每每看到这些爷爷留下的镇魂之物,总觉得很是神奇,若非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损毁,他还真想拆开来研究研究。
接着,又从墙上拿下一个如同恶鬼般狰狞的面具戴好,才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