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地落下山去,只留下一抹余晖,此时的天色还不是特别黑,依稀还能看清人,边关的夜晚还是略微有些让人感到凉意。
落柏溪轻轻掀起营帐的一角,透过缝隙向外望着,营帐外的两个守卫就这么在外面守着,落柏溪一个脚踩在床上,拿着一个杯子上下抛着,他就这么等着,他有点好奇方铭城待会会怎么进来。
方铭城这边,特意找了两个身高和外形与他相似的两个亲信。之后他故意把茶水泼洒在自己的铺盖上,然后大声叫喊两人进来。他与其中一人相互交换了衣服,装作是他还在营帐里的样子。
而另一人和方铭城各自抱着被子,并且特意把被子弄皱显得有些凌乱,还将被抱的有些高,挡住守卫的视线。
以此防止他们看到方铭城的面容,就这样顺利地离开了尚清禾的视野范围。方铭城迅速钻进树林,绕了个圈子来到落柏溪的营帐后方。他半蹲着身子躲进草丛里,观察着落柏溪的营帐,同时留意着外面仍在闲聊的两名守卫。突然,他心生一计。
只见他腾空一跃,直接进入了营帐,整个人背靠着营帐的外层。他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落柏溪的营帐,烧出了一个小洞。他小心翼翼地向内望去,发现落柏溪正无聊地坐在床上。
方铭城捡起地上的石子,瞄准了落柏溪的脖子,然后用力一弹。那颗石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向落柏溪,不偏不倚地击中了目标。落柏溪原本悠闲地坐在床上等待方铭城,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发现一颗石子掉落在地上,不禁满脸疑惑地四处张望。
方铭城正准备再次向他投掷石子时,目光透过小洞,正好与落柏溪瞪大的眼睛相对。落柏溪压低声音说道:“你能不能轻点?”方铭城回应道:“轻点的话,你会有反应吗?”就这样,两人隔着营帐开始低声交谈,敲定完所有计划以后。方铭城又一个翻身进了树林。
落柏溪从小洞里看着方铭城离开,他突然觉得营帐上的小洞有些突兀,而且太过引人注目。他嘴角微微上扬,心生一计。
他迅速取下自己穿过的靴子,将其悬挂在那个小洞处,恰好将那个洞遮挡得严严实实。他自言自语道:“既然这个洞如此显眼,那就让它变得更加明显!”
第二日早朝时,当长平帝坐在龙椅上之后,百里瑾白立刻出列,跪在地上:“儿臣有事请奏,恳请父皇恩典儿臣回到封地,从此无旨不入上京。”
他这话一出,朝堂上所有人都不禁望向了他,其中也包括百里辛和顾辞。
百里瑾白用眼角的余光感受到众人的注视后,再次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之前犯下大错,父皇却不计前嫌,儿臣深感愧疚,实在无颜再在上京待下去,恳请父皇恩准儿臣返回封地。”
听到这里,百里辛心中暗自琢磨:“百里瑾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怎么突然就要请旨回封地,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长平帝则面无表情地看着百里瑾白,片刻后,他站起身来,语气平淡地说:“既然山阳郡王有此心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准奏了,若无旨意,不得入京。”
话音落下,百里瑾白跪伏在地,磕了一个响亮的头:“多谢父皇恩典!”
下朝之后,百里辛直接拦住了百里瑾白的去路,而百里珏则直接从两人身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
百里辛也懒得理会百里珏,他径直开口道:“二皇兄,怎么会突然向父皇请旨回封地,就这么走了,难道就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百里瑾白心里清楚,百里辛这是在试探自己,但他却表现得十分平静,眼神里也没有光,整个人都很颓:“六弟,你不用这么试探我,我累了,我只是想回封地做个闲散的王爷,远离你们之间的这些纷争,我也不想再参与其中。”
百里辛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却带着几分深意,他接着说道:“二皇兄,看来你和小七的感情还是那么深厚,竟然能够不计前嫌,还特意去向父皇请旨放你出来。”
百里瑾白微微躬身,向百里辛行礼。百里辛见到他如此举动,不禁感到有些惊讶,这是百里瑾白第一次对他这么的恭敬:“二皇兄,你这是何意?”
百里瑾白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六弟,你误会了,我能从天牢里面出来,不是因为宁轩王。”
他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亲手害死了护国将军,而宁轩王可是由护国将军抚养长大的。无论他如何宽容大度,也不可能原谅杀害他外祖的凶手。现在最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恐怕就是宁轩王了。我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保护好昊儿他们母子俩,如果将来有一天,六弟你登上皇位,希望你能放过我们一家。”百里瑾白的话语充满了真诚和无奈。
百里辛静静地看着他,感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地开口道:“既然二皇兄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六弟我也不再强求你留下来。”
看着百里瑾白的背影,百里辛眼中闪烁着一丝阴翳:“等本王坐上那个位置,本王会让所有人都踩在本王脚下,包括你百里瑾白。”他紧紧握住拳头,
百里瑾白上了马车后,原来颓丧的表情立刻不见了。十一坐在旁边,看着百里瑾白,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主子,你说南阳郡王会相信吗?”
百里瑾白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这招对别人可能不太好使,但是他百里辛绝对受用。百里辛一向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