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周围,已经聚集许多的农民工,经过一天的劳碌,他们衣服布满尘土,一个个探着脑袋过来,想要凑凑热闹。
“你妈打我,我要赔钱,她不肯,就这么简单!”躺在地上的男子一边哀嚎,一边打开手机录像,同时恶人先告状道。
“不是这样的。”夏冬梅显得很冷静,她也没有想到,两个白帽子的人,会通过预留的家属电话,把女儿和林枫喊来。
随后,夏冬梅开始解释。
“他是包工头。”夏冬梅指了指地上的男子,“我们已经说好工资日结,一天四百块钱。”
“他说怕我觉得太苦,会提前跑路,导致延误工期,所以就押我一天的工资。”
“今天,我们这里的工程结束,往后几天没有工作,按照说好的,今天的工资包括押金,一共是八百块钱。”
“可是他只给我六百块钱,说我力气不够,干活偷懒,要扣我两百块钱!”
说到这里。
一旁围观的农民工已经愤怒起来。
指着地上的男人,愤愤道:“这小子经常这样子吃人,上次也是这样,扣了我五十块钱,说我干活偷懒。”
“没错,要不是老子有老婆孩子要养,我直接一块砖朝他头上拍去,这孙子实在是太黑了,吃我们五十已经过分了,他竟然吃冬梅的两百!”
说到两百块钱,农民工们攥起拳头,目光燃烧怒火,这些钱,都是他们的辛苦钱,哪怕是十块钱,他们都心疼。
现在听说夏冬梅被扣两百,他们都愤怒起来。
“冬梅的力气比我们男人都大,干的活也比我们男人的还好,这小子心真黑啊,说冬梅偷懒,要扣两百。”
许多农民工一阵恨恨。
但是他们也只敢在远处愤怒抱怨,根本不敢让男子听见,因为男子是他们的包工头。
他们是一群空有力气,没有文化的农民工。
每天四百块的工地活,全是包工头给他们找的,所以每次被扣五十块钱,他们都已经忍了,不想丢掉工作。
因为,工作一丢,损失的不仅仅是五十块,而是更多的钱。
因此他们只能替夏冬梅看到愤愤,却不能上前去指正什么。
生活,已经压弯他们的脊梁。
“你做得不好,就是要扣钱,这是事先说好的,而且你也同意了。”地上的男子拿出手机,死皮赖脸地嚷嚷。
“而且,你刚才打了我,我现在浑身疼痛,你要给我赔偿,我只要你六百块钱赔偿!”
“哼哼,如果你不给,我就打电话报警,让你带我去医院检查,一套全身检查下来,就算我没事,也要花上几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