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笑了笑。
“不,切嗣,你才是那个怪胎。”
士郎垂下眼眸,
“你早就已经扭曲在你所坚持的正义中,妄图圣杯能够实现你所谓的正义。”
“每个人都有梦想,少年,”
切嗣不以为意,
“当你经历过我的过去,你会承认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正义。”
“杀死更多人,拯救更多人,”
士郎厉声喝问道,
“你渴求圣杯的,并非是贯彻你那所谓的正义,你是妄图用圣杯将你从你那扭曲的正义中拉出来!”
“你的内心早就已经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你只是不愿承认,你只是不敢承认!”
士郎的每一句话都刺进了切嗣的心中,他望着眼前愤怒的少年,一时间,他竟然不知如何去为自己辩解。
“你连你最爱的人都无法守护!何谈你能杀死世间的恶,拯救世间的善?!”
士郎最后的责问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切嗣暗中摸向手枪的手停了下来,他眼神有些无助地看向士郎,看向士郎身后正在经受折磨的爱丽斯菲尔。
爱丽斯菲尔只是温柔地朝他一笑。
这一刻,切嗣耳畔响起了爱丽斯菲尔曾经告诉自己的那句话,
“切嗣,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杀死,到那时你无需太过痛苦,你就当我早已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到那时你只需承担失去身体一部分的痛苦就好。”
“卫宫切嗣!”
士郎的眼里已经噙着泪水,面对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切嗣,他大声喊道,
“你的梦早就该醒了!你心中的痛苦早就将你变成了一头怪物!那已被污染的圣杯根本无法拯救你!只有你自己能够拯救自己!”
“够了!”
切嗣大喝一声,他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
“切嗣,按照你的意愿走下去。”
而爱丽斯菲尔不知何时拖着自己羸弱的身体来到了他面前,她轻轻捧着切嗣的脸,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爱着你。”
而在同时,阿尔托莉雅也一剑穿透了Saber的胸口,Saber看向自己,脸上的神情仿佛有些轻松。
“尘归尘,土归土,该从执念中走出来了。”
阿尔托莉雅如此喃喃了一句,不知是说给Saber听,还是说给此刻的自己。
伴随着Saber的落幕,最终时刻到来了。
爱丽斯菲尔体内的圣杯开始了显现,她将承担着剧烈的痛苦直至她死亡的那一刻,那对于她来说是漫长的一个过程,但她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不停流泪的男人,轻轻吻向了他的双唇。
“不!不!停下!停下来!”
切嗣想要伸手抓住爱丽斯菲尔的身体,但爱丽斯菲尔挣脱了他的手臂。
“这是最后的时刻了,切嗣。”
她释然一笑,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保护伊莉雅不要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