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走,爬着走,她想怎么走怎么走,跟我没关系。”
“还有,陆庭弋,没做才叫污蔑,做了叫替天行道。”穆以姌看着怔住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有时候想想你跟她也挺配的,一个垃圾一个垃圾桶。”
穆以姌毫不留恋地转身,上车时听到陆庭弋低哑地声音:“姌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不是家人吗,你一定要这样?”
穆以姌升起车窗,司机大叔有眼力的甩了陆庭弋一脸车尾气。
家人?
早在父母满头是血的躺在车里,她就已经没有家人了。
司机尬笑打哈,“哟呵,下雪了啊,果然帝都下雪,海市也会下雪,今年冬天真的很冷啊,姑娘是来旅游的?”
穆以姌看着窗外笑笑:“我不是。”
她回家。
窗外白雪纷飞,穆以姌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也不是没有家人了....
她还有一个,像礼物一样送给她,意外又珍贵的家人。
*
2016年 z国帝都。
少年倾长的身姿走进衣帽间,他从一堆五颜六色的衬衫里挑了一件最花的。
衣帽间中间放了一个很大的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各种珠宝首饰。
少年冷白的手指略过,拿起摆在最里面的红色领针,收拾好,他站在镜子前。
时攸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曲卷的头发,狭长的凤眼,一身花里胡哨的衬衫。
他偏头对着放在沙发上的人偶笑道:“姐姐,好看吗。”
人偶:“.....”
时攸隰走过去,在人偶的手上落下一吻,语气温柔:“姐姐在家等我,很快就回来。”
楼下,管家看到缓步走下来的少年,欲言又止,最终只说道:“少爷,下雪了,您穿件外套吧。”
时攸隰知道他什么意思,笑了一下,“好。”
时攸隰上了车,看着窗外皑皑白雪,手腕的表带下藏住的伤疤有点发痒。
从他回到国内也一年多了,因为白笙笙的病情严重,在利国治疗的时间偶然间清醒几次,都是让时言带她回家。
时言最终妥协了。
这一年多,时攸隰依旧跟父母分开居住,但也方便他在时门扩展自己的势力,让他能在国内搜索关于姐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