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惑一寸寸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没有什么监控和窃听器。

看来程厉的人可能真的是在公司里监视着程姌。

会是谁？

他拔下卡，刚拉开门，就跟正抬手拧门把的陈弋婷直直撞上。

“…李助理？你怎么会…”陈弋婷疑惑眨眼，她的视线探进李不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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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惑看着她的眼神，走出门外把门关上，“你有事吗？”

“我就是想看看小程总，她感冒还没好，刚刚还喝了酒，我给她买了蜂蜜水和甘蔗茶。”

陈弋婷手边拎着个袋子，里面是饮料瓶形状的东西，没撒谎。

李不惑看着陈弋婷，要说在整个公司里最能接近程姌，知道程姌一举一动的，除了自己就是陈弋婷了。

“她有事先回深港了。”

“啊？我都不知道……小程总怎么没告诉我……”陈弋婷颓然叹气。

李不惑看着她如同白板一样的脸，心里在想什么都展露无遗，陈弋婷进入公司的时间还没一年，甚至在程姌把项目交给她之前，一直是个小透明。

程厉会安排这么傻白甜的人监视穆以姌吗……

“你挺关心小程总的。”

陈弋婷啊了一声，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啊，毕竟要不是小程总，我也不会有机会接手那么大的项目，小程总很鼓励我，对我也很好，我没什么能为她做的，就只能在这些小事上…”

倒是难得见对程姌发好人卡的。

李不惑挑了挑眉，直言道：“那你觉得最近小程总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

“嗯，碍手碍脚，上班摸鱼，想讨好小程总的，这样的人可不能留，我排查一下，马上就要到毕业季了，要招新，是时候开除一些人了。”

陈弋婷：“………”

怎么感觉李助理每条说得都是她啊……

这是在给她打预防针准备开除自己吗，还是在阴阳自己这几天出差都在摸鱼？

陈弋婷胆战心惊，不敢撒谎。

“呃，应该没有吧，要说讨好…”陈弋婷眼珠一转，咬唇道：“应该只有那个女保镖吧。”

女保镖？

那个叫艾倪的？

李不惑没想到陈弋婷会说她，但这个人是时攸隰的人，绝对不可能背叛时家。

时门的人都是契约制。

如果有不愿意留下要脱离时门的可以得到一个干净的身份离开，但绝不能叛变背刺时家，不然被抓到的下场很惨，虽说事不及家人，但有规矩在先，坏了时门的规矩就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