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笾纪笑着走近两个人,他扫了一眼两个人一直没松开的手。
“学校现在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而时同学对京逸有多重要,京逸可不想失去这样的学生。”
时笾纪话锋一转:“不过我想应该也不会是时同学。”
“受害者只会是受害者,不可能变成策划者,时同学性子单纯,不会是这么可怕的人。”
“……”
时笾纪等着看程姌动摇怀疑时攸隰的眼神,这样就能告诉那个可怜的孩子。
你看,她也一样。
你疯狂钦慕爱恋的人,她对你也不过如此。
可他什么也没看见。
女人双眼毫无波澜,甚至有嘲弄。
她在笑话谁?
“可怕?”穆以姌直视他。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一开始就抱有恶劣图谋的人。”
穆以姌握着时攸隰的手,少年的手心里有汗。
从他皮肤渗近她的。
“而在那之外,那些冷眼旁观肆意揣测的人在我看来才是最可怕的吧。”
时笾纪耐性耗尽,程姌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会装。
“小程总很信任自己的继子,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穆以姌拉着时攸隰转身,闻言淡淡道:“我好像没有不对他好的理由。”
女人的高跟踩在瓷砖上,少年的皮鞋跟在后面。
时笾纪阴沉着脸,没有笑意的双眼阴翳冷冽。
他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胸腔发出沉闷的哼响。
呵,没有理由?
那他就给程姌一个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