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魁梧的汉子本意是要与那位如今已经瘫倒在地上的昏迷刀疤脸,一同是找寻到机会,骤起发难,以期能打得这两个无名小兵一个措手不及,再是趁着其余战士离开的空档,制造机会,忽然返程,劫了这一艘才是停滞下来的地艇,以图能够逃出生天。
很显然,事情的发展并未是有如这两位‘幼稚’的憨货一般设想。那汉子见着自己同伙已然一下昏死,全然不知是否断气,心里当即是被吓了一个魂飞魄散,胆战心惊,忙忙摆手,跪地讨饶:“没没,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好在,那位出手的战士倒是也没有什么闲情,要搭理这不知死活的囚徒,只是冷冷吩咐道:“你,背着他。”说完,还不忘轻蔑吐槽,“废物一个,老实一些,不然我直接就把你给一起废了。”
跪在地上狼狈求饶的汉子,此时的七魄早已经吓去了六魂,自然不敢有所忤逆,连滚带爬着跑近刀疤男人的身旁,也是不管自家这兄弟是否还有生气,一把扛扶在了肩上,忍着气力,躬身卑微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直到此时,这汉子才算是有明了:为什么这些兵差对他们的管理这般松散,总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甚至是连平常犯人应该有安排的手脚镣铐都没有给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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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就是,真的完全不在意。
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蝼蚁的所有挣扎终归只会是显得无聊且又可笑。
‘这小兵身手不错,刚刚那一击,估计得是有我全盛时期的六成力度。’在场中囚徒中,唯一还有胆气观察的,怕是只有已经是个‘废人’的施梁了。
此时的男人虽然还是无力言语,却是在身旁老汉的搀扶下,把刚刚的这一个小插曲给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中,心中不自觉是与曾经的自己作了一个比较估算,‘我若不曾是有被捉刀人严刑拷打,当是能与这二人一起,战成一个平手。’
至于在场的其他四位囚徒,自然是都被之前的过招给是吓得已经噤若寒蝉,更加胆怯,不再敢有发声。小小的一番骚动,似乎很快就是被所有的人给遗忘在了脑后。
再之后的所有行动,当然是进行的无比顺畅,在两名兵士的指挥调度之下,剩余完好的五人,小心搀扶着两位孱弱人士,快步走出了逼仄的遁地传输艇。
地艇的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幽暗的停泊广场,一如施梁几次见过的所有港泊一样,空旷而无其他。除了,那一方不同于别处,似是堆砌而成,如有山高一般的巨大金属箱体结构建筑,以及是有正在箱子外面,交接工作的一十三具全副武装火焰机甲。
整个对接过程都是十分快捷,这些个威武傲然的机甲兵士并没是与囚徒们有过多的言语废话。简单的几句指令过后,七个才是出了地艇的狼狈囚徒,便是被那一队已经从五人押运小队手里交接过人员的烈甲排战士,给驱赶进了那一方金属箱体中一侧自动抬起的黑洞洞过道里。
地下广场中幽暗的光点射线,并不足以让几位寄人篱下的囚徒看得清楚,自己目前所处。慌乱行径中,施梁他们就只能够大摸约地感觉出来,这里似乎又是一方漆黑逼仄的狭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