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善听说孙子刚回来又要出去,心中难免有些想法,可还是认为年轻人应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此时外面传来雷声,根据当天的天气预报显示,当晚有雨,许长善让孙子出门把伞带上。
许纯良把爷爷下的第二碗面扒拉完,拿起雨伞离开了家门。
打车来到文旅局,直奔范理达的办公室,看到里面灯火通明,范理达已经提前到了。
许纯良敲了敲门,门并没有锁,他推门走了进去:“范哥,多大事不能明天……”
发现房间里可不止范理达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人神情严肃地望着他。
许纯良愣了一下,这两人浅蓝色半袖衬衫深色裤子,还打着领带,左胸上别着金灿灿的国徽,许纯良虽然很少跟他们打交道,可还是一眼就判断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两位都是检察院的。
许纯良内心一沉,目光投向范理达,范理达也是一脸的无奈,他可不是要把许纯良诳来,检察院的同志不让他实话实说,非得按照他们的要求给许纯良打电话。
范理达道:“小许,这两位检察院的同志找伱了解一些情况。”
许纯良点了点头:“我了解的情况你都知道啊,找我不是多此一举。”
范理达从许纯良的话音中听出他对自己可能有些不满情绪,叹了口气道:“是工作上的需要我说的情况,两位同志还要多方求证。”
其中一位年长的检察官叫宋辉,他向许纯良道:“许纯良同志你不用紧张,我们找你只是了解一些情况。”
范理达道:“对,你不用紧张。”
宋辉看了范理达一眼,范理达讪讪道:“那我先出去抽口烟,你们聊。”
范理达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就形成了二对一的局面,宋辉打量着许纯良,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先用极具威慑力的眼神震慑住对方,在气场上压制对方,以求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这也是一种职业病,许纯良虽然名气不小,但是在体制中毕竟只是一个小字辈,宋辉认为拿捏这样的体制新人还是有把握的,可现实却是,许纯良的反应却是风波不惊,一副油盐不浸的样子,宋辉从许纯良回敬的目光中甚至品味到了一种蔑视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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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过来吗?”谈话先从问话开始。
许纯良摇了摇头,明显带着不耐烦:“有话直说,别卖关子,我一没犯错误,二不是你们审讯的对象,想谈就心平气和地谈,别跟我来居高临下那一套。”
宋辉和同事对望了一眼,宋辉道:“许纯良同志,你好像有些情绪啊。”
“您这不废话吗?我已经下班了,正陪着家人享受晚餐呢,你们一个电话就让我从家里冒雨赶了过来,找我有事就明说,还跟我玩套路,让范局先把我哄来,我就纳闷了,你们是不是担心我畏罪潜逃?都是自己同志,何必搞那么多套路?你们不累,我都替你们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