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德听她说完忍不住抱怨道:“这女人真是糊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纯良闻言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揪住梁树德的领口,狠狠将他抵在墙上,死死盯住他的双目,低吼道:“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大姑?”
“纯良!”许家文原本想要去阻止许纯良,却被夏侯木兰拦住。
许纯良道:“你女儿自杀,儿子被打,你身为父亲做了什么?为什么不敢出头为他们讨还公道?如果你稍微有点男人的担当,我大姑何至于做出如此偏激的行为?”
梁树德的脸吓得煞白:“你……你放开我……好好说话……”
许纯良道:“你配吗?”
两名警察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夏侯木兰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许纯良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
许纯良放开梁树德,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两下:“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去面对?”
梁树德两腿瘫软,后背贴着墙壁滑了下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许纯良转身离开,来到外面,许家文追了上来:“纯良,你干什么去啊?”
许纯良停下脚步。
许家文道:“纯良,咱们得帮帮你大姑,总不能让她因此坐牢吧?”
许纯良道:“小姑,您去陪表姐吧,希望她不要再出事,也希望大姑的血能让她的头脑变得清醒一些。”
许家文点了点头。
许纯良和夏侯木兰回到车上,夏侯木兰知道他心情不好,主动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至少人都没事。”
许纯良道:“我低估了大姑的血性。”
夏侯木兰叹了口气道:“她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针对李传宗,也不是没有考虑到真相暴露的可能,我总觉得,她是想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唤醒儿女的理智,尤其是不想你表姐再糊涂下去,我现在总算懂得什么叫为母则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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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良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表姐和李传宗肯定没有可能了。”
夏侯木兰道:“其实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我反倒不认为你大姑这么做冲动,她一定做过深思熟虑,唤醒儿女的同时也向李家表明了她的态度,为了儿女她可以做任何事。”
夏侯木兰有句话没说,在她看来许家安做事有些自私了,只考虑到自己的儿女,并未考虑到侄儿的感受,她今天的行为让许纯良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而她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又只有许纯良才有能力收拾,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许纯良点了点头。
夏侯木兰道:“现在主动权已经落在了李传宗的手里,如果他坚持要告你大姑,恐怕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许纯良道:“我有些奇怪,我大姑是怎么知道一切的?小姑没说,梁树德不可能说,梁立南躺在医院。”
夏侯木兰道:“难道是李传宗故意告诉给她?”
许纯良摇了摇头道:“李传宗也不清楚梁树德的事情,把所有真相告诉我大姑并不符合他们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