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远离人群,师苟胜粗粗包扎,忍着疼痛,脸色苍白,“王叔,你已然败了,举大事却不知保密,你的行动很早就被父王得知,你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大司马爽朗笑道:“小子,你就告诉我这个?实话告诉你,泰宗大营和元镇大营的兵马正在路上,只要两个大营兵马到了,何愁大事不成。”
师苟胜言道:“我想告诉你,野臣已经走了。”
大司马面露惊喜,所有的担心都放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
“王叔,我还是感念你对我的好。”师苟胜伤口痛的满脸冒汗,语气略带伤感,“一切都结束了,王叔还是随我去见父王,小侄会力保王叔的。”
大司马言道:“不枉我疼你一场,你若早说,说什么也不会刺你的。”
师苟胜笑道:“王叔这一下可是替小侄证明了。”
“好小子,是我师家好儿郎!”大司马翘起大拇指,“王叔也告诉你,只有你才是我们王族的血脉,那个师宜阳不过是杂种而已!你还记得奶奶临走时,为什么没有对师宜阳有遗嘱,反而亲近你,让你成为东元的男子汉。”
冉仲翙立刻听懂大司马的意思,环顾四周,低声言道:“我知道王叔的意思,你只有跟我们走,你这番话才能让众人听到,才能达到你的目的。”
大司马看了看手下虎卫,“跟着你走没问题,你们要答应我个条件,放走我手下这群亲卫,王叔不但随你去见国王,还送你一场造化。”
冉仲翙权衡一下,“不过你要先跟着我们,彼此守诺。”
“好小子,没问题。”大司马说着,从战马的夹带中掏出一份诏书,交给了师苟胜,“苟胜,这是老夫人遗诏,诏书中有我和你父王的签字,诏书所言,等你父王去世后,我将继承王位,等我去世后,王位将要给你。”
师苟胜盯着诏书,犹豫之下,还是接过诏书,打开粗看,当看到最后所言,疑惑问道:“王叔,这里面可没说传位给我,是传位长子。”
大司马笑道:“苟胜,你就是长子,师宜阳是嫡子,你奶奶写这遗照时,还不糊涂。你还记得奶奶临走时,是拉着你的手,说的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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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苟胜想起当年,奶奶临终之时,拉着自己的手的叮嘱,声音有些颤抖的言道:“奶奶临行时,大声对我说,让我做师家顶天地里的男儿!”
“现在该知道,奶奶为什么临走拉着你的手了吧?为什么在诏书说传位长子,而不是嫡子了吧?老人家也私下交代过,你便是将来的王上。”说起母亲,大司马面露伤感,隐隐有泪,“宜阳八个月所生,老人家知道他不是我师家的种,怕你父王这个老糊涂蛋将王位传给这个杂种,断我师家血脉!”
看到师苟胜沉默不语,大司马言道:“将诏书收起来,我在后面注明了来龙去脉,若是你将来有机会做王上,就将这诏书拿出来,这是你登基的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