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更早的时候，牛乐不是没有想过要真的保阎王一条命。阎王在地府里闹出的那些鬼动静，一度让上面的天庭里的管事的很不高兴。

他们内部斗争里鱼龙混杂，牛乐只能提前将自己的一切都摘出去，以便于好做下一步的行动。

牛乐看着阎王，阎王盯着牛乐，谁也没有说话，好似心里都清楚今天很可能不好收场了。牛乐抬了抬眼皮，只是轻微的瞥了眼阎王，于是他开口问：“你找老陈，是想做什么呢？”

阎王突然一愣，他眼睛瞪得很圆，一脸惊恐的看向牛乐：“你......你难道猜出来了？”

“猜出来什么？猜出来你和老陈要合体？”

合体，没错。就是合体。阎王要和老陈合体，这种事牛乐又是怎么知道的？

阎王突然间脸色大变，心中涌起一阵慌乱，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退去数步。

他的目光惊恐地投向了牛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景象。

此时，他的双眼之中弥漫着深深的恐惧之色，那股恐惧犹如一种诡异而浓烈的、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酸液一般，猛然喷射而出，直直地溅射到了他内心最深处。

刹那间，这种恐惧感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脏，用力地撕扯起来。

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酸痛感迅速传遍全身，令他浑身颤抖不止，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可是即便是话说到了这里，阎王仍旧不愿意承认一切明目了然的猜测，他有些躲闪的厉害，夹杂着很多的不依不饶对牛乐大吼：“你不过就是个小破孩，懂什么？年纪轻轻的，嘴上的毛都没长全的家伙，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质问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牛乐看着阎王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很可笑。他嗅了嗅阎王身上的气味，他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阎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声给惊住了，他瞬间不知道这是要演哪出，于是，他两步上前，用身体顶住牛乐的胸口，用居高临下的姿态逼着他，厉声问：“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牛乐心突然一颤，他意识最深处的一根神经猛地就拉紧了。

“在你成为阎王之前，你还记得，你是谁吗？”牛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