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季桃提着饭菜归来,瞧见院中场景先是一愣,随后赶忙看向李长卿。
见其正坐在轮椅上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一个假刑天打四个,然后死了头就掉下来了。”
李长卿的解释很脱俗。
季桃看了看还站在房梁上的无头尸体,又瞧了瞧院里的头颅与满地碎尸烂肉,勉强算是明白了。
于是女子抬手一挥,磅礴剑气将小院血迹清理干净,裹挟着碎尸烂肉飞向远方。
至于掉在哪,谁也不知道。
这也只能算是平淡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
翌日,二人一驴一小人将小院封闭,再次踏上路程。
此时已入腊月,距离大年还有一个月。
向北走了十几日,则是刚好到了浮白州道观,也是李长卿原本打算在浮白州的最后一个落脚点。
这浮白州一路上好酒没喝多少,反倒是伤受的不轻。
而此时道观之中。
剑仙季桃前来拜访这一消息便是迅速传遍整个云深道观。
翌日清晨,李长卿睁眼时已在一张大床之上,疑惑打量周围两眼,瞧着像是一处客房,没有多想,内视已身看了看。
瞧着是没什么大事,就是依旧虚弱。
李长卿坐在床上思索片刻,想起昨日自己因为虚弱吐血昏迷。
可一觉起来怎么会出现在这床榻之上?
还有身上竟然是穿着季桃的浴袍。
对于这点,李长卿倒是懒得深思。
我娘子的衣服,穿就穿了,还能打死我不成?
就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是女子衣物,这被人看见有点不好。
李长卿还在思索,客房外传来敲门声,一道男子声音传来。
“季前辈在吗?”
李长卿虚弱爬起,衣物也没缚,径直走去开了门,朝着门外身着蓝袍的道士回复道。
“季前辈不在,我在。”
那胸口上烙印着“马九万”三个大字的道士顿时面容呆滞,随即怒喝道。
“你是谁?为何在季姑娘的房间里,还穿着季姑娘的衣物?!”
李长卿耸了耸肩,反问道:“我是李前辈,不穿衣物我穿什么?”
马九万气急,怒骂道。
“胆大包天的混蛋,你怎敢玷污剑仙的衣物!”
李长卿双手插兜,晃了晃身子,朝着马九万不屑道。
“老子就穿,你想咋滴?”
马九万在道观任客堂大执事一职多年,今早听到有女子剑仙来访,特意前来瞻望,没曾想竟见到这般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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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气急指着李长卿半天,硬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猛得一挥衣袖,怒道。
“你这毛贼,等下季前辈回来,看你怎么解释!”
李长卿撇了撇嘴,“就你事多,又没穿你衣服,你急个锤儿?”
马九万气的吹胡子瞪眼,但身处剑仙门口,导致他又不敢骂出什么污言秽语,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你是谁,在我屋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