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云之澜绷着脸,看都不看范闲,时不时被庆国甩锅,能高兴的才怪。

“别看他年轻,可有点本事哦!”庆帝还在挑唆。

“能把锅甩到师傅身上,确实在这方面有点本事。”云之澜冷笑。

此话一出,在场人面色尴尬,,???,,,这庆国一年来只要是搞不定或者是找不到凶手的,都恨默契的把锅甩到东夷城四顾剑身上。

庆帝面色闪过一丝不悦,范闲尴尬的低下头,脚趾抓地。李承泽面露微笑,看向云之澜的眼神带着一丝欣赏。

“杀我才算是本事。”总算是出了一口气的云之澜,天天背锅还不能发泄吗?师傅天天闭门不出都能千里迢迢把锅甩到他们东夷城身上,庆国可真是厚颜无耻。

庆帝一把把筷子摔在桌上,继续挑拨离间。“四顾剑的徒弟,就是有点傲气。”庆帝不太想看到这种有傲骨的人,因为上一个这样的,可是把庆国差点闹的天翻地覆,庆帝隐晦的瞥了一眼面容温和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李承泽。

好在云之澜并不是头铁,今日在宴会上并不是要见血,发泄心中的郁气之后就坐下不说话了。

庆帝很满意云之澜的识趣,转而看向范闲。“鸿胪寺传来折子,大战由你而起,由你而终。”

“陛下抬爱,但也并非只有臣一人,还有医仙也是遭受到了委屈,陛下可不能厚此薄彼。”范闲听出来庆帝拱火挑拨离间搞事的意图,更是不想大出风头。

李承泽眯起眼眸,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范闲,果真是虚伪。

庆帝听到后眼底闪过一丝杀气,但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也是,朕怎么会忘了医仙,只可惜医仙骤然离世,朕听闻噩耗,悲痛不已,医仙怕是想要奖赏...”庆帝顿了顿,转而看向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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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素来与医仙交好,不如就替医仙陪朕喝上一杯,也算是承了朕的心意。”

公开羞辱,李承泽瘦削修长的手在袖中攥紧着手中的十八子,指节开始泛白,眼尾发红,闭了闭眼,掩住眸中情绪翻腾,再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对上庆帝那饱含威胁杀意的眼神,只要朕一日坐在这位置上,雷霆雨露之恩,哪怕是屈辱也得承受。

李承泽站起身,清隽挺拔,并未端起酒杯而是拿起茶盏,一脸淡然的笑,似乎羞辱对他造不成什么危害,但仔细看,眉眼间却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凌厉。“三元不喜酒,唯独钟爱茶,所以臣以茶代酒敬陛下。”

庆帝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但转瞬间又恢复了笑意。“好,好一个以茶代酒,难为老二还记得医仙的喜好,我们李家可是出了一个痴情种。”

这话庆帝可不是什么赞美李承泽深情,而是在告诉百官,一个情种就算是日后登上皇位,若是他们分割权势,最好的合作办法就是家族联姻,裙带关系才能维持的合作。若是独宠,其他人还有肉吃吗?

李承泽笑而不语,淡定的坐下,任由百官的打量,余光不动声色扫视着底下的百官悄悄地记下来。

庆帝看向傻站的在一旁的范闲。“你也该陪朕喝一杯。”

“是。”

太子坐不住了,虽然父皇看似训斥了二哥,但实际上什么惩罚都没有,这让太子产生了危机,而父皇对范闲地看重,看到了一线生机,如今太子可算是孤立无援,所以范闲势必要拉拢。

太子站起身叫住了回去地范闲。“范斜律请留步。”

范闲好奇地看着冒出头来地太子,不知道太子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