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建设听完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一时间只觉气血上涌。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实在是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无助的使劲儿扒拉自己的头。
田得福看到冯建设现在的反应,胸口被堵住地一口气瞬间就呼出来了。果然,与其自己一个人烦恼,不如拉个人一起跟自己烦恼,感觉自己这会儿的心情好多了。
冯建设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老田啊,你还记得咱们村儿隔壁那个大山屯儿两年前的那件事儿吗?”
田得福当然记得,现在想起来还是止不住要冒出一身的冷汗。
“当然记得了,哪敢忘啊。那个女知青当时才十八岁啊,就这么被活活逼死了。虽然在她死后,那个赖子吃了枪子儿,他老娘也没过两年就死了。但她也没了啊!”
说完,就深深的叹了口气,感到十分的可惜,一个被别人评价有文化,活泼开朗的姑娘就这么没了,有谁会不觉得可惜呢?
冯建设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当时他们村的领导班子都是怎么被处理的吗?”
田得福此刻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全部被撤职,追责的追责,批评的批评。村里原来就有的知青们全部换到了其他地方。要不是咱们村儿当年来的知青人数是最多的,怕是也会分过来几个。”
“这件事情也就才过去两年而已,你说这人的记性咋这么不好呢?又开始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了”冯建设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空洞,当年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他们这次只是想要借钱、借车、打人,那如果成了,之后会不会继续逼着人家知青跟他们成亲,往死里欺负他们呢?”
田得福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黑了下来:“你还不了解咱们村那些赖子吗?要不是两年前那件事情闹得太大,他们能消停这么几年?眼看着别人买了自行车,心里又开始嫉妒了。那些个脏心思不也就又冒出来了。”
“刘招弟被拘留的事儿不也还没过去多久吗?当时人家牛家到底顾及乡里乡亲的情分,没把她弄农场改造,现在又开始蹦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