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一副你们大人怎么这么残忍和小孩子抢东西吃的表情,忍着肉疼把果丹皮塞进陆泽手里。
陆泽拆开果丹皮的糖纸,逗她:“小舅舅真吃了?”
甜丫最后看了一眼陆泽手里的果丹皮,满脸留恋,“你吃吧。”
“傻丫头,舅舅逗你的,给你。”陆泽摸摸她的脑袋,把剥好糖纸的果丹皮递给小丫头。
果丹皮失而复得,甜丫高兴地夸起了舅舅,不要钱的好听话一句接一句,不带重样的。
陆家人一个个气度不凡,在这乡下格外引人注意,大队乘凉唠嗑的人纷纷偷偷打量。
“陆家人对郁瑶可真好,比郁德富这个当爸的都要关心郁瑶。”
“这丫头受了那么多苦,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于兰见郁瑶这么受陆家人喜欢,心里替她高兴。
白河大队的大部分人看着郁瑶长大,都盼着她好,只有少数几个人酸溜溜的不得劲儿。
刘大嘴巴算一个。
之前坐牛车,郁瑶买了那么多东西,一点不给看,她到现在还记着。
听到人说郁瑶好话,她嘴上就不爽利。
“现在才哪跟哪,这做人对象和做人媳妇差别大了去了。我听说海岛那边偏僻的很,喝水都喝不痛快,出入一趟要坐几天船,哪有我们去公社方便。等着瞧吧,郁瑶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白河大队人的话郁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日子过得怎么样,不是靠上下嘴皮子一张就决定,得看如何经营。
即便是倒霉到穿书,郁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把日子过好的能力。
透过房间的窗户,穆禾禾看着其乐融融的几人,涂抹着小腿上的伤口。
她心里又嫉妒又愤怒,还带着一丝不知名羡慕。
她郁瑶何德何能,这么得陆家人欢心?
凭什么?
这时,赤脚医生正好给陆云齐检查完毕。
陆泽几人见状也赶紧进屋来。
陆云齐还是苍白着一张脸,躺在门板搭建的简易床位上,昏迷不醒。
苏雅给他擦擦额头的汗水,焦急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还没醒?”
赤脚医生眉头紧锁,“头上的包我已经给他上过药了,至于为什么没醒,我怀疑是伤到脑子了。保险起见,你们还是去一趟公社卫生所看看。”
众人连忙把陆云齐送上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