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媳妇长媳妇短的,欺负我这孤寡老头没爱人是吧?”
“赶紧走,赶紧走,真是没眼看!”
陆泽背着背篓,骑上自行车,“过段时间,我带她来看你。”
陈朗看着陆泽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着喝了口水,才发现搪瓷缸没水了。
去堂屋倒水,发现柜子上放着一双布鞋,两瓶茅台,还有一罐补身体的麦乳精。
“臭小子,还给我来这一套。”
陈朗嘴上这么说,手却拿去布鞋对着脚比划,“不错,是我的码子。”
从生产队回来,陆泽还去了一趟军医院。
他怕郁瑶喝了药汤烧还不退,晚上去军医院太折腾,找医生开了点安乃近。
安乃近是目前常用的退烧药,退烧效果很好。
屋里,郁瑶已经醒了,正和宋玉凤聊天。
嗓子忽然痒得很,郁瑶端起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喝了口水,有些意外地看了看。
是薄荷水。
发烧了,嗓子难受的紧,喝了薄荷水,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
宋玉凤自然也看到了搪瓷缸里的薄荷水,感慨了一句。
“你家陆团长真是周到体贴,你以后的福气好着呢。回头我得让我们家老伍跟着陆团长好好学学。”
宋玉凤摸了摸她额头,“不那么烫了,应该是退烧了。”
郁瑶道:“谢谢宋嫂子过来看我。”
宋玉凤腼腆地笑笑:“要谢得谢你们家陆团长,是他告诉我你发烧了,让我帮忙看着你。说实话,我在家属院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陆团长这么疼老婆的人。”
她朝外面努了努下巴,“看到晾衣杆上的衣服了没,我来之前,陆团长已经洗好了晾上了。”
这年代的男人大男子主义的多,在家油瓶倒了都懒得扶。
就连她家老伍也是一样,要不是她教育,现在哪会干家务活。
之前她来例假,身子不爽利,让他帮忙,他都怕让人看到了丢面子,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出去洗。
差点让巡逻的士兵当贼给抓起来。
哪像陆团长根本不需要人喊,自觉地就把郁瑶妹子的衣服洗了。
宋玉凤想到这,看了看外面,欲言又止,犹豫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开口:“郁瑶妹子,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