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不行。
他没有合适的立场、合适的身份去说那些话,去表达越界的关心。
这都不是他可以在有人在场时他能做出的举动和说出的话语。
温修赟难受地按了按自己的心脏位置,心中那个决定变得坚定。
与关悦擦肩而过时,“老地方”三个字被无声传递了过去。
这个身份不行,那换一个就是。
——
往回走的路上,关建西嘴上的话没有停下来过。
他很感慨,有对妹妹关悦的:
“温知青,你是不知道,我们一家人看着悦悦从那么一丁点儿大,长到现在这么好,花了多少心思。
这一看到她不舒服呀,全家人心里都难受。”
又转向对温修赟今天行为的感激:
“温知青,今天多亏了你啊,不然,还不知道悦悦要不舒服多久。”
“关悦同志没事就行。”
温修赟从关家离开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在想自己的事情,这会儿才回神,便应道。
“欸~~(二声,表达不赞同的一种语气)”
关建西是个自己人外人分的十分清楚的人。
外人是外人,再如何也是不会亲近交心的。
但一旦他交了心,认可了你,就是把对方纳入自己人的范畴,跟外人就区分开来了。
当下,温修赟就是那个不被他当做外人的那个人。
关建西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高昂兴奋:
“温知青,我之前听我爹说你好还没放在心上,现在才真正觉着你这个人里里外外都挑不出差来。”
“从今天开始,我就把你当亲兄弟看待了,悦悦是我妹妹,你不用叫得那么生疏,到时候跟着我们叫就行。”
他这话,是想告诉温修赟自己不把他当外人。
不曾想,温修赟心里另有一本账,一听他那么说,算盘珠子一颗一颗拨弄得清脆响亮,震得他耳朵都红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心里那道声音太大吵着耳朵,还是因为某个渴望心情太兴奋热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