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品着茶。

约莫是得益于那神通广大的本事，亦或者是无意间的察觉，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了我。

四目相对。

唯一的动作，就是笑着点头。

等我坐上那石凳上的时候，老头儿却一改常态，将棋子悉数收了起来，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示意我继续下棋。

“驼神仙，这好些日子没见，怎么连棋都不让我下了？”我呵呵一笑，看着他说道。

老头儿摆了摆手，吐了一口烟圈：“跟你这个臭棋篓子下棋，没劲，没劲。”

“我还臭棋篓子？那这光州可就没人是您的对手了。”

我笑着说道。

“呵！你小子，这么些天没见，嘴皮子倒是变得厉害了，尽说些老头子爱听的话。”

驼神仙拿手里的烟杆儿指了指我，又对着我画了个圆：“不过我看你这面相，怕是遇见了不少的麻烦，你不去好好处理，来我这做什么？”

“您老就别跟我装糊涂了，您老算到我今天要来，还泡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平时你都不好这口的。”

我厚着脸皮，倒上了一杯茶。

“你啊你，呵呵。”

老头儿无奈一笑，而后终于不再跟我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查清了？”

“查清了。”

“搞明白了？”

“搞明白了。”

“人，也杀了？”

“杀了。”

他翘着二郎腿：“那你还来找我？”

“还有几件事没弄明白。”

我主动说道。

“跟那些玩意有关的，你问我没用，我没这么大的本事。”

他晃悠悠道：“皇城脚下，天子跟前，我这一个屁民，哪怕有那三瓜两枣的本事儿，也是个糊口的活计，不想沾惹是非。”

“国家兴盛，匹夫有责，何来是非一说？”

我抿了一口茶水，语气平静道：“说来说去，其实就只有一问，我要是去了京城，这路好走，还是不好走？驼神仙，您高低得给我个见解。”

见过数面，我和这位老人之间，都已心知肚明。

有些东西，不用过问，不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