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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到十分钟,一位老爷爷把鸟笼勾在肩上,像是古惑仔电影里那些提刀的恶人一样,气冲冲地朝着五楼走来。明明脚步声还在四楼的转角处,可大嗓门却已经传到了齐天燕的门口。
“老齐!我鸟呢?”
齐天燕没好气地看着从楼梯走上来的老章,似乎是在恶趣味地打趣他,“在你裤裆挂着呢。自家鹦鹉都能丢,要不是小周过来问我,你鹦鹉不知道得去哪儿了。”
老章看着待在抹布里,显得脏兮兮的鹦鹉。麻利地从周琴手里接过递来的抹布,把这调皮的鹦鹉重新关入笼子里。
虽然鸟类的表情显然没人丰富,但老章不论怎么看,都觉得这鸟现在笑得贱兮兮的。
他抬起头,刚想看看是哪个熟人帮自己找回这越狱惯犯。结果盯着周琴的脸,他不知道怎么就越看越眼熟。
唉,这不那个......就那个!说天气热,然后拔腿就跑就小伙子嘛。老齐提过,说大学生来着,弹琴老好听了。
“哦!是你。”
老章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整得周琴都懵了。什么叫是我,我是谁?我今日方知我是我。
“谢谢你把我家大染缸送回来哈。”
大染缸......
周琴看着它身上保底四种颜色,貌似这名字也挺贴切的。但是大染缸显然还没有玩够,在鸟笼里用喙轻轻叼着大门的锁扣,企图再一次越狱,出门溜弯。
看见这屡教不改的鹦鹉又没打好主意,老章气得抖了下鸟笼,把大染缸震摔到笼底。大染缸轻轻拍打翅膀,飞到笼子顶部,用爪子抓紧了笼边的木栏,张开翅膀抗议。
“我要和漂亮姐姐玩!”
“你就给我丢人吧你。”
老章隔着笼子拿指尖把大染缸捅回鸟笼中心,无视了依旧吱吱喳喳的大染缸。他疑惑地转头望着周琴问,“你一个人住?”
周琴的眼神不自然地一缩,“呃,是啊。”
“怎么会这样?”
老章不解地盯着重新被关入笼子,正在用爪子给自己抠耳屎的鹦鹉。他家鹦鹉他最清楚,这鸟哪一次离家出走以后不是满小区找美女占便宜的。
这次,居然去独居男人家里了?
不会是性取向出问题了吧?
大染缸倒吊在歇脚的横杆上,小屁股顺着摇摆的幅度摇摇晃晃,仿佛在回忆着海沟的深邃与温暖。
“啊,34E~”
老章猛地一拍鸟笼,让这色鹦鹉闭嘴。
看来性取向没问题,就是单纯在这小伙子家里歇歇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