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陷入一片沉寂,钱青山无话找话道:“你来得正是时候, 后天阿君大婚,小军和老徐他们都来京北了, 咱们兄弟好好热闹热闹。”
“小军和老徐也来京北了?他们多久到的?早知道他们也来,我该跟他们一起。”胡化亮随口说道。
听到这话,钱青山扭头看向胡化亮,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胡化亮敏锐地察觉到了钱青山的异样目光,不禁疑惑地问:“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这样看我?”
钱青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地反问道:“我和四哥离开生产队后,你是不是每天只知道上班下班,再没有跟兄弟们联系过?”
“不然呢?你不联系我。其他人也不联系我,我除了上班,我还能做啥?”胡化亮有些哀怨地问道。
这半年来,他像与世隔绝的人一样,早八晚六的上班下班,对他们的情况半点不知。
要不是文英婶回去说起景生 ,青山,小伍他们在京北如何如何,他都不知他们在外跟着四哥过得风生水起。
不等钱青山回答,胡化亮接着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把你当兄弟,你呢?你把我当兄弟了吗?
四哥要上学,要照顾孩子,要管公司,忙也就算了,你呢?你就不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写个信什么的?
你随四哥离开时,你怎么跟我说的?让我安安心心上班,等着你们的召唤。结果呢?谁说的苟富贵,不相忘?嗯?”
胡化亮是真钱青山的气了,当初说好的, 一起跟着四哥混。这狗东西,自己出来了,把他忘家里了。
卓景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还有这约定。
听了胡化亮的话,钱青山懊恼的扶一下额,他把这一茬忘了,接着嘿嘿笑两声,讨好地赔着不是,“怪我,是我的不对,我早该给你打电话的。
那什么,这些日子跟着四哥忙前忙后,我把这事忘了 。兄弟,哥的错!这些日子是真的忙,不信你问景叶姐,景叶姐可以作证!景叶姐,你说是不是?”
钱青山知错就认,态度极好!末了还不忘将卓景叶拉入队。
卓景叶听到钱青山的求助,开口帮钱青山说话。
胡化亮撇撇嘴,“又是这招,每回理亏都拉景叶为你说话。稀得理你。”
经此一闹,车厢里沉闷的气氛淡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