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战鼓啊!”另一个千夫长远远地吼道。
战鼓急促地响了起来,千夫长拔出马刀:“楚国万岁!冲锋!”
“杀!”
石德诚的临时指挥所设在一个低丘上。传令兵骑着马跑上跑下,一片忙碌之景。
“楚军到底多少人?”石德诚的心情和传令兵的马跑动的速度一样急。
“将军,现在我们观察到的是十万人左右,但后备部队不清楚。”
“昨天还是五万!今天怎么就十万了?怎么会翻了一倍?”石德诚对着他的副将怒吼,打了几十年仗,丰富的经验让他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肯定是楚国人的增援。”另一名副将道,“之前我们的先头部队和他们的增援遭遇过。但我们预估他们的增援部队至多两万人……”
“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石德诚一摆手:“楚军阵型松动没有?”
“我们的骑兵在和他们的骑兵厮杀,对楚军步兵方阵的冲击很有限。”
“什么?”
“他们的骑兵很多。但是将军,我们的步兵方阵丝毫没有后退过,能坚持很久!”
“传我命令,后备骑兵全部冲击楚军步兵方阵!一定要把他们的阵型撕开!”
“是!传令兵!后备骑兵全部冲击楚军步兵方阵!”
“是!”一名传令兵飞身上马,冲下低丘。
云楚歌的手已经杀麻了。他们在冲锋的路上遇到了离军骑兵的阻截,两支骑兵绞杀在了一起。离军骑兵试图凭借更强的战斗力杀溃楚军骑兵,但楚军骑兵显然不会轻易地被击溃。他们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像浪潮一样扑向离军骑兵,再精锐的骑兵也抵挡不住几乎比自己多一倍的敌军骑兵的冲锋,离军骑兵反而被杀溃了。
云楚歌一马当先,他看到了一个头顶红缨的离军骑兵——他的铠甲似乎更加光鲜一些,他的战马毛色纯白,矫健高大,一看便是一匹良马。云楚歌断定这名离军骑兵是一名军官,径直驱马杀向他。
离军军官丝毫没有因为云楚歌先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而胆怯,云楚歌扬起的马刀上的鲜血更让他战意激升。他微调马头,迎着云楚歌冲来。
但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个老陈,老陈也看到了这名离军军官,他对离军更熟悉,知道这是一名千夫长。他自然不想让这个军功溜掉,拍马全速冲来,军功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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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名离军千夫长用余光看到了他,千夫长的马刀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圆月斩,同时身体侧倾,躲过了老陈一刀。而老陈却被结结实实一刀砍在了脖子到胸口上,老陈惨呼一声落下马去。
云楚歌此时才到,离军千夫长已经来不及调整,云楚歌手起刀落,将他劈于马下。
楚军骑兵前仆后继地涌上来,云楚歌也来不及为老陈哀伤,紧随着楚军骑兵们冲杀。离军骑兵们丧失了斗志,纷纷溃逃。
左翼冲锋的骑兵被击溃大大出乎了石德诚的意料。右翼和楚军势均力敌,而中路在后备骑兵投入的情况下,楚军已经被撕开了缺口,正是应该加紧攻势,一举撕裂楚军阵线的时候,却传来了左翼骑兵溃败,万余楚军骑兵杀来的消息。
石德诚冲上了望台,只见万千楚军骑兵杀入离军步兵阵中,左冲右突,向低丘而来。
石德诚对着了望台下面的副将吼道:“稳住步兵方阵!拦住楚军骑兵!”
“将军!”副将焦急道,“现在这里危险,我们先往后退!”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死!不把这支楚军拦住,我们这场战争就输了!输了,有何颜面去见君上?把我的战马牵来!”
“是!死战到底!”
“护卫营所有人!”石德诚跨上战马:“我们已经没有后备部队了,我们现在就是后备部队!冲锋!杀退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