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帝手臂悬在半空,半晌未得回应,已然招他恼怒!莫说合宫上下,只怕全天下也无人敢辞拒天子恩德!这女子此来岂非正为侍奉君侧?总一副疏离抗拒模样倒底是循礼还是别藏隐衷!
青鸾见勋帝立在面前,动也不动,话也不答,只好撑勇再言,“请容臣女为陛下置席烹茶。”说时移步向外,试图引导勋帝离开床幔之地,往稍见宽敞的厅堂以便陈说正事。
可她将与勋帝擦肩,即被勋帝一把钳住手臂拖了回来,目光愈显幽寒,语意也极冰冷,“宽衣!”
青鸾惊愕,一时未能反应——何谓宽衣?为何宽衣?宽谁人之衣?她瞪大眼镜看着勋帝,只为太过震惊,都已忘了害怕,“陛下……何意?臣……臣女初见陛下……臣女与陛下只是初见……”
“脱掉你的衣裳!”勋帝再言,“须得朕唤宫人服侍吗?还是要朕亲自动手!”
青鸾错愕的无从言说,又复惶惶,结结巴巴申言,“臣女心意……非在于此……陛下……为何……”
“四境万疆,惟问朕之心意!尔又何敢妄称心意!”勋帝说时一手缚其手臂,一手解其腰带,吓得青鸾拼力挣扎,奈何早已慌得手足无措,顾上顾不了下,顾前顾不了后,加之力弱,很快一身衣裳即被勋帝拆了个凌乱不堪,裙带散地,绢袜无踪,又被勋帝推倒在床,扯开凉衣,撩起里裤,香肩玉腿尽陈当下,再无颜面可存!青鸾泪滚如珠呜咽声声,才知进退皆是死路!
勋帝自是见过无数女子,千娇百媚,姹紫嫣红,无所不识。然无论怎样绝色,何等媚惑,哪个无不是委身攀附,极尽谄媚蛊惑之能事!偏今日这个,她倒底再挣闹甚么?既入了宫,岂非迟早供其赏玩!她之抗拒,是惑上之伎俩还是心意别有所属?总不会还恋着那蠢越王罢?
勋帝见青鸾偎在枕上泪水涟涟,半边香肩如晴雪曜日,惟是肩胛处一道血红,分外触目,加之其纤纤玉腿上几处血痕,甚者有一处已是皮翻肉现,此等惨烈嵌于冰肌玉骨实是狰狞!
勋帝不觉蹙眉,心中怒火升腾,若说之前还只是恼怒皇后擅权,而今却有些许恨恶皇后狠毒!纵有嫉妒之心又何甚下此毒手!又想起自初见此女子,她极力撑起的奋勇与假扮的从容……勋帝轻轻扳其下颌,恨道问,“你不知痛吗?如何不说!”
青鸾又慌又羞,早已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怔望勋帝惟是幽幽唤道,“陛下……”声未了又两行泪珠滚落,凄凄然好不可怜!却把勋帝也看得呆住,心头蓦地一紧,竟似生出一丝痛意!
从未如此!勋帝指节微颤,心意一凛。待警醒,便只当她有万般委屈,畏于皇后淫威却又无从说起!一时对皇后的恼恨又添些许!不觉叹声劝慰,“你放心!此样事以后断不会有……”说时目光又触及她领下,胸前那一片如堆雪见壑的风光又令他心旌微漾,倏忽间一念闪过:即便当下临幸了她……也算不得唐突!只这样想着,指背不觉间划过她粉颈如缎,滑进她衣领……
“陛下……”青鸾忽双手牢牢抱住勋帝手臂,不肯使他再多进半寸,举目央告,“臣女求求陛下……”
她愈是泪水涟涟,愈是招人怜爱!何况勋帝已触及欲念所在,哪里还肯罢手,只扯她发髻,得她樱唇半启,深重的吻随即覆上,封印取信,宣示主权!连带她的身子,也尽落其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