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不你关机，我们今夜开车回潭州？”

蔡芬说：“你这个办法好。”

随即她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有事去潭州，第二天的行程暂时取消。又给孟德凯打了电话，说她的手机快没电了，有事打我的电话。

蔡芬关了手机，说：“辛苦你开车了，我眯一会。”

她也许是最近工作太劳累，很快就在后排座睡着了。

当我们快到潭州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才知道是孟德凯打来的：“你好，我是孟德凯，麻烦把电话给蔡市长。”

他的语气很急，蔡芬恰好也醒过来了。

蔡芬接过电话，问：“孟局长，什么事？”

“林芳还没松口？……顶不住了？……张洪涛打电话骂你了？……你把林夕的电话给他了……行了，我知道了。”

蔡芬挂了电话，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她的脸色阴沉下来，如同夏日里的雷雨云，带着深深的烦躁。

其实，我有很多手段让林芳或王明堂开口，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和蔡芬还不是很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她现在之所以对我亲近，那是因为万丽和曹奶奶的关系。

我安慰说：“蔡市长，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王明堂那里会有突破口。”

蔡芬的眼睛一亮，点点头说：“对，以你的手段，肯定能让王明堂主动交代。”

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蔡芬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接起了电话：“……领导……我的手机真的没电了，真不是有意躲您的……我今晚回潭州有点事情……好,好，我马上通知孟德凯办理移交手续……，领导，再见。”

她挂了电话，生气的将手机摔在座位上，说：“气死我了！这个孟凯德，真窝囊。”

这个孟凯德是不扛事，张洪涛是潭州一把手，又不是宝庆一把手，他要骂人就骂人，你听着就是，将一切责任推给蔡芬。

他就不应该把我的电话告诉张洪涛。

我看了看在座位上弹跳了好几次的手机，心疼的说：“那是我的手机。”

蔡芬哼了一声，说：“摔坏了赔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