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不会睡得那么快。
阿茶松开了她,无垢便自己靠在了墙上。
军营里的一切都很简陋,她睡的这张床,只是一个简易的木板。
于过去的她而言,这样的地方是根本不能睡人的。
而今,天天睡在此处。
阿茶换了个位置,坐在了木板的一角。
“嗯,我想看看你的情况。”
不料,让她做了不愉快的梦。
无垢看着自己搭在被子上的手,有些疲惫地问:“怎么样了?”
阿茶眼中的怜悯就要倾泻而出,她赶紧转过头,看向别处,“无药可解。”
药毒共生,无药可医。
她之前就知道,只是不死心罢了,所以趁着无垢在昏睡中,又把了一次脉。
脉象平缓,极其健康,却让她的心,凉了一截。
无垢轻笑,她本来也没有抱希望,“不打紧。”
她目光闪烁,脸上全是笑意,“能活下来就行。”
她一定要比傅道清活得长。
阿茶顿觉难受,她站了起来,背对着她,“我会尽力。”
无垢掀开被子,穿好外衣。
“正好,我们聊聊。”
她走到椅子上坐下。
阿茶转身,“聊什么?”
“聊聊你和闻松呀,我好久都没有听到他消息了。”
阿茶耳朵微红,“没什么好聊的,他那个人就那样……”
见无垢没了睡意,阿茶也就陪她聊了起来。
一聊就聊兴奋了,话题滔滔不绝。
阿茶的耳朵动了动,打断了无垢的兴致勃勃。
“他们来了。”
“嗯?”无垢不解。
屋内的烛光一闪。
阿茶消失不见。
二十余人“凭空”现身。
无垢怔愣了好一会儿。
“我们来的时候,她就走了。”一人道。
阿茶是个懂分寸的人。
无垢心静了下来,看向为首一人。
他的面容不在今日的四人之内,她从未见过。
他将一枚黑色的令牌呈上,“此令可号召暗卫。”
无垢垂眸,案台上的黑色令牌在烛光的照射下发亮。
回想起梦境,一时又不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