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一脸不高兴,“穿着别扭,我不喜欢。”
田齐笑了笑,“你不要太任性,吴公子也是一片好心。”
“他哪里好心?我看他就一直不安好心。”
“吴公子与我们萍水相逢,不仅给我治伤,还替我们作保……你从小到大,几时遇到过这样的好人?”
“你就不担心,他刻意接近我们,是别有用心?”
“他一个从冀州来的商人,跟本地势力没有任何瓜葛,为何要对我们不利?”田齐说道,“若说他是为了图谋我们家的马匹,那他当时根本不需要救我,不论是挟持还是哄骗,对付你一个女子,岂不是方便的多?”
田玉沉默了一会,“他图谋的……也许不是马。”
田齐看了看田玉,忽然笑了起来,“他若是对你有想法,我倒是求之不得。”
“兄长怎么这样说话?”田玉有些不悦。
田齐说道:“我知道你讨厌男人……可是,总不能所有对你有想法的男人都该死,你也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
“我早就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嫁人。”田玉说道。
田齐叹了口气,“我是真希望你早点嫁出去……能脱离这个家族,对你是好事。”
【书房】
韦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公子可知道李傕、郭汜二人?”
吴明想了想,“听说过,好像是两个很坏的人。”
“这二人当年祸乱长安,残杀公卿,戕害百姓,劫持天子,可谓罪大恶极。”韦康神情严肃的说道,“若不是因为李傕郭汜之乱,天子当年未必会东迁。那场浩劫之后,强者四散,弱者相食,长安城空四十余日,两三年间,关中萧索,几无人迹,实在是惨不堪言。本官的家就在京兆杜陵,比邻长安,亲眼目睹当年那场惨剧,至今无法忘怀。”
吴明摇了摇头,“这李傕郭汜还真是够坏的。”
韦康继续说道:“所幸苍天有眼,这两个恶人,终究是死了。郭汜被自己部将所杀,而那李傕,被朝廷剿灭之后,皇上下诏将其人头高悬于许都示众,并夷其三族。”
“看来皇上真是恨之入骨了。”吴明听到这里,不禁有点纳闷,“那个……韦大人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韦康放下茶杯,看向吴明,“死在李傕之前的那个郭汜,是张掖人,早年是一个盗马贼。”
吴明一愣。
“郭汜死后,其族人销声匿迹,子女不知所踪。”韦康意味深长的说道,“今日见到田齐,我着实吃了一惊,他那相貌,与郭汜倒有八成相似。”
吴明心里咯噔一下,“韦大人是怀疑……田齐是郭汜的后人?可是他并不姓郭……”
“罪人之后,为了掩人耳目而改名换姓,并不少见。”韦康说道,“当然,此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妄下推断。公子与田氏兄妹亲近,或许了解更多内情。”
吴明不由得犹豫起来,“这个……我也不能确定……那个……就算当爹的是坏人,子女未必就是坏人吧?”
韦康笑了笑,“公子师从荀令君,自然是明理之人。田氏兄妹若真是刻意隐藏身份,暗中行不法之事,希望你也不要姑息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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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吴明立即说道,“是非对错,我总分的明白。”
“如此甚好。”韦康再次拿起茶杯,“凉州异族环伺,派系林立,乃多事之地,本官已是疲于应付。只要郭汜的后人不再为非作歹,这些陈年旧事,本官也无暇顾及。田氏兄妹既然是公子家人,就由公子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