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足歇了两天,两顿饭把他所有钱花完了,还欠着两个月的工钱。
张毅武龇牙咧嘴地干了五天。
吃了五天的一日三餐。
把肚子填饱。
跑了。
他们几个在后面乐得不行。
沈离笑得肚子都疼了,“你说他这次能跑到哪里去?”
江辞面无表情道,“管他跑到哪里,跑不出我们手掌心。”
“哈哈哈哈。”
“我感觉这几天都给他养胖了”,沈离评价,“那菜确实好吃。”
魏明安嗤笑,“就冲那口吃的,他都得回来。”
...
张毅武可能真的没有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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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反了。
他在一个小镇子流浪了几天,越来越靠东,根本不是去京城的方向。
在他饿了很久,站在官道上准备拦人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好心人”。
车夫是戴着帷帽的破晓。
车里坐的是沈离。
破晓开演。
“大胆!何人拦车!”
沈离差点笑场。
张毅武唯唯诺诺地跪倒,“求贵人捎我一程。”
破晓骄横味尽显,“我家小姐急着赶路,谁有空捎你这逃奴。”
张毅武咬牙切齿道,“我不是逃奴!!我被人绑架了!”
可不嘛,绑你的人正跟你说话呢。
还有一个在你后面乐呢。
“噢?那与我家小姐有何干系!”
张毅武低声下气地道,“贵人心善,定不会在意。”
破晓眸光一闪,仰着脑袋,活像一个刁奴,“你看着不像好人,我得保护我家小姐的安危,滚开!”
张毅武气得恨不得挠死他。
小声嘟囔,“我也不能如何。”
沈离夹着嗓子道,“带他吧。”
张毅武没听出来,激动得不行。
“我就说小姐心善。”
破晓跳下车,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行李层,走到窗户边,“小姐,车满了。”
张毅武立刻道,“我坐外面!”
破晓不干,“小姐!我不和他坐一起!!”
沈离笑得不行了,“那你自己决定吧。”
破晓转了好几圈,打量张毅武,把张毅武盯得都发毛了。
“我知道了小姐,我来搞定。”
张毅武被破晓提起来,丢上了马。
“喂!”
破晓大刀阔斧一顿绑,“好了,结实了。”
他就赶车了。
张毅武无语地瞪他。
破晓又停车,可横了,“小姐!他老骂我!还瞪我!我跟他不对付!给他扔下去吧!”
沈离又笑,“你自己看着办吧。”
破晓立刻动手。
张毅武就倒挂在马上,也不知道去哪了。
反正车一直在走。
后面换了人赶。
他都不知道。
三天后。
马车抵达。
已经在马上挂了三天的张毅武被放下。
破晓笑嘻嘻地出现。
“小姐,我们到了。”
张毅武扭了扭屁股,呜呜了两声。
“诶呀,我都忘了他了,说捎他一程,都到了。”
时隔三天重踏上地面的张毅武,腿也软,肚子也饿。
蒙着脑袋哐哐地磕了两个头,他以为到了。
可感谢他们了。
破晓管都不管他,牵着沈离,声音越来越远,身旁的马车也开走了。
“呜呜呜!!”
张毅武傻了。
他在番禺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套着脑袋,欲哭无泪。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当了很久的猴子。
周围围观的人纷纷指指点点。
张毅武觉得丢脸,到京城就有人认识他了,赶忙站起身,方向也不知,就往没声音的地方走。
拱了半天,重见天日。
“这是哪啊?”
张毅武都不敢动。
愣是在一个角落里待到了傍晚。
沈离他们几个就在对面的醉江安看猴。
吃了虾饺,吃了海鲜。
看戏。
张毅武畏畏缩缩地拦了一个路人问京城的地名。
“没有这个地方!”
他懵,“那这里是哪里?”
路人觉得他有毛病,“番禺啊。”
张毅武五雷轰顶,番禺!!
给他带哪来了!!!
番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