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在谁手里都乖,除了魏明安手里。
郭逸之眼波温软,亲亲这个,亲亲那个,好不惬意。
又该睡觉了。
魏明安把两只小猫接过来。
沈离去抱郭逸之。
看他睡了以后呢,沈离去送魏明安。
破晓站在魏明安床头,喵重心长地拍拍江辞的脑袋,“喵呜喵呜~”
阿兄你乖乖的噢。
沈离被逗笑,“阿兄,破晓说让你乖乖的。”
魏明安拍了下江辞软乎乎的猫屁股,“听见没,快睡觉。”
江辞上去就给他一爪子。
沈离和破晓就走了。
...
他俩打归打,闹归闹,每天江辞都窝在魏明安怀里睡觉。
三四天过去了。
沈离他们今天去看张毅武。
张毅武满世界都找不到像云州那样,一日三餐都能吃好喝好的工。
听侍卫说。
他一身粗布麻衣,人虽自由了,但手脚不麻利,去哪干活都被打。
他在云州拉磨,一天一百文,还有好吃的。
在苍梧,这地方可没那么富裕,江辞的几个铺子全都都不要他,他晃晃悠悠一周多,兜里才七十五文。
他又到了一个小镇。
沈离他们发现,张毅武似乎也不分东南西北,就是盲目地走啊走。
几天不见,愣是让他走到边境去了。
魏明安震惊之余,给他们解释,“再往南就是青阳国了,那边是朝廷驻军,他如果不往那边走,可能不知道这里是边境。”
“青阳和大楚是死敌,他要是往外走,真的生死难料了。”
说什么来什么。
张毅武真走去了。
“我真服了”,沈离问魏明安和郭逸之,“给他丢回来吧。”
魏明安摸了摸腿上的小猫,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慌,这块儿我俩有人的。”
“好家伙。”
...
两天都不到。
他们几个就跑到大牢里见张毅武了。
张毅武进了青阳以后,惊恐地发现他完全听不懂周围的人说话了。
他偷吃的偷到一户镖师手里了。
人家那身手,三两下就把张毅武这个大胖贼抓到官府了。
张毅武难顶头脑清醒,没多说话。
阿巴阿巴地装哑巴。
魏明安淡淡道,“青阳人比较野蛮,这王八蛋难得聪明一次。”
野蛮,嗯,张毅武就差被丢进油锅了。
大概他的行为习惯和长相,都像大楚的人,即使装哑巴也没什么说服力。
最暴露他身份的就是那七十五文钱。
他们几个几天没来,张毅武差点被弄死。
虎斑小猫拍拍沈离,指了指不人不鬼的张毅武,沈离瞬间懂,“好的。”
“我们家小猫发号施令了,必须遵守!”沈离笑嘻嘻地捏了捏江辞的可爱脸蛋,“走,干活去。”
小虎斑乖觉地蹭了蹭沈离的手,可爱死了。
破晓站在郭逸之的轮椅扶手上,郭逸之手臂圈着他。
沈离和沈亭御挽袖子就上。
懒得搞他,沈离挥刀割断吊着张毅武的机关,沈亭御踢了件毛皮糊住他的脑袋,把这胖球提溜着就走。
不过沈亭御比较狠。
沈亭御给他丢到他“逃婚”的村子了。
他找了个树,村里经常有人路过的树,给昏迷的张毅武直接吊在了树上,背对着有人来的方向。
张毅武可能醒了,但也不敢说话,依旧当着哑巴。
沈亭御一个结界落下,三天没管他。
三天一过,沈亭御打开了结界。
几个人七七八八的发现了张毅武。
“书瑶!书瑶!!”
张毅武的乡野小娘子,在大家的七言八语下,来了。
“相公?!”
张毅武一只眼肿的,浑身上下血迹横生,双手被麻绳吊在树上。
人不人鬼不鬼的。
结果,出乎他们几个人的意料。
魏明安和江辞一人一猫从书卷里抬起头来。
他这个乡野娘子倒是先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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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武都懵了。
他一没想到在这里,二没想到这个女人打他。
“噗哈哈哈”,沈亭御毫不给面子的笑了。
郭逸之歪头和破晓玩,“谁叫他逃婚呢。”
破晓又卖萌又撒娇,郭逸之被可爱的眼眸熠熠,爱不释手。
张毅武反应过来了,嗷嗷叫啊。
“你你你!你这个女人!”
几个村里的汉子给他抬回“他的家”了。
书瑶踩个梯子,把张毅武吊自己屋里了,笑得很阴冷,张毅武瑟瑟发抖,左右扭着不让她碰,“你要干什么!!!”
“相公不是跑吗~跑吧~”
张毅武又哭又闹,书瑶在底下做完女红,又抄书,抄完书又去看了庄稼地。
连魏明安都忍不住说,“她买男人图什么?这不是纯添堵吗。”
“谁知道啊。”
欠教育的张毅武,被收拾了几天,老实了。
也不一定。
因为沈亭御又给他下药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亭御,去当时整那四个长老的铺子,又买了一提兜。
魏明安知道了,又翻江辞的钱袋子给他塞了好几十两。
他一点都不避腿上那只小猫的,小猫咪江辞懒懒地看着,也不管。
每天他俩这一人一猫看信笺,他们几个人都觉得好好笑。
他们几个现场看戏。
张毅武又来当他的“新娘子”了。
这个书瑶简直是劳模。
噔噔噔地一天干一堆事情,也不累,还能睡张毅武,诶哟我天,沈离都佩服她。
张毅武喋喋不休地说他要去京城去京城,这个书瑶说不知道京城在哪边。
告诉他一遍后就把四肢绵软无力的张毅武嘴巴塞起来。
不爱听的话也不听。
想睡他就睡他,不想睡了就让他睡地板。
沈离觉得这书瑶可真飒。
就是买张毅武可能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