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马老六等人终于盘到了个好门面,是卖烧饼王大娘的铺子,在城南最热的小吃街上。
都说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她男人终于在一次酒后烂赌,被人坑了个底朝天,输了房契,撇下媳妇跑了。
债主找上门收房子的时候,张小杨正在买烧饼,看着王大娘泪眼婆娑,生无可恋的样子。
张小杨想了想,拿出了天虎帮得来的银子还了赌资,帮王大娘赎回了房契。
就当是这些年的烧饼钱吧。
当然,在听到系统显示80侠义值入账的时候,张小杨也不觉得那么肉疼了。
王大娘也是苦命人,早年没了孩子,跑了丈夫,被人坑了房子,安身立命的小摊也保不住了,那一刻,她想到了一了百了,人活着这么苦,何苦来这世上走一遭?
张小杨好说歹说,还叫人喊来了她那杀猪的娘家大哥,才劝住轻生的王大娘。
王大娘的这间铺子也不算小,前后院还有个二层小楼。
夫妻俩都是本地人,祖上还算勤勉,三代人才攒得这些祖产,自从男人沾了赌,生意也只靠她一人操持。
本来还是个大铺面,一个人实在操持不过来,辛辛苦苦赚的银钱也留不住,全被烂赌鬼丈夫翻了去。
无奈,只得关了大部分铺面,弄个卖烧饼的营生,赚再多也是无底洞。
马老六众人将铺子重新规划装修,前后院打通,分出两个铺面。
大些的准备做饭馆,楼下和后院做堂食,二楼隔出了几个雅间,卖些平常吃食和野味。
又在门口单隔出个小台面,仍旧给王大娘卖烧饼,不仅是可怜救济这么简单,是因为王大娘的烧饼确实好吃。
回头客特别多。
那小些的铺面卖皮毛山货,不大的小门脸,门口挂些打来的皮子山货,与饭馆野味招牌相得益彰。
弄完这一切,就差招牌了,大家提议一致让张小杨来题,推脱不过,张小杨稍加思索,提笔写下
“啃的鸡!”
这些不认字的大老粗围了过来,看着一脸懵,忙问小时候柜上帮过忙的谢老蔫,
“老蔫,这啥意思?”
“啃,的,鸡?”
谢老蔫陷入沉思,努力领悟其中深意。
“哎呀,好名字,简单明了,言简意赅!与那些文绉绉的名字相比突出一个个性,普通老百姓说着也不拗口,队长真乃奇人也!”
谢老蔫眼睛一亮。
“啃的鸡!好名字,饿肚子的时候我最想的就是,双手拿着一只烤鸡啃着吃,那多香啊。”
“对对对,看着名字我肚子都饿了。”
“我一直跟你们说队长文武双全,你们看,队长比书院那些先生还厉害着呢!”
瞎子不忘这拍马屁的机会。
“队长!我这就去裱起来,就当招牌了!还有个皮货店咧?队长再给起一个?”
王麻子瞥了一眼嘚瑟的瞎子,不甘落后。
“对对对,再来一个!”
张小杨思考片刻,又挥笔写下,
“卖当唠!”
随着谢老蔫念完,众人又呆愣当场。